——唯我獨尊第三式天舞寶輪,之前他在和對手虛與委蛇的當兒其實就一直在準備著這招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斯派德爾這人實在是太過陰毒,於公於私都決不能讓過他,不然自己就算不怕他,家人也難免有危險。
斯派德爾此時如墜冰窟,五行之力輪番猛衝向他,而且個個都是生生不息,無窮無盡,這力量絕非普通的真元,而是連同武魂一起攻擊,就算是他的黑寡婦武魂也被衝擊的連連嘶叫,他也指揮著自己的武魂猛攻對方,但是卻毫無效果,被攻擊的地方馬上就自動復原。
更可怕的是這一招他媽的好像還是攻防一體,將周圍的空間都鎖定了,自己根本就出不去,除了硬挨之外再也別無他法。
所以斯派德爾萬般無奈,只能苦苦支撐,足足有一炷香功夫這五行攻擊才算結束,此時的斯派德爾的黑寡婦武魂早已經被切割的傷痕累累,八條長腿只剩兩條半了,小半個身子都沒了,在空中是搖搖欲墜,斯派德爾也是渾身是傷,內心裡簡直畏懼到了極點。
他早已經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如此害怕過了,好像那還是很小的時候面對自己那酗酒的父親吧,肖笛這武技實在是太恐怖了,竟然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回憶。
這時候斯派德爾再也沒有半分高手的風範,抱著頭只等著對方的攻擊結束,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當天舞寶輪終於結束的時候,他馬上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看到肖笛緩緩走來,斯派德爾以最快速度雙膝跪倒,戰戰兢兢額把自己的半月斬舉過頭頂哀求道:「肖,肖大人,我有眼無珠,我不是個東西,冒犯了您的虎威,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小人心甘情願的把這武器奉上,此外我家裡還有不少的錢財物品,我都願意送給您,只要您饒我一條狗命就行啊。」
到了這個時候斯派德爾終於怕了,世間的道理有時候很奇怪,對別人狠毒的人其實往往自己也最怕死,這大概是因為他們見多了太多人死前被折磨的痛苦和掙扎,所以才格外畏懼吧。
要是之前就直接戰死也就算了,但是黑蜘蛛卻是活生生的硬被肖笛的天舞寶輪的五行之力一點點的摧殘和打磨,這過程中他的勇氣和決心也都一點點的被磨平了,現在什麼都不再想,一心只想活下去,此時別說獻出半月斬了,就算讓他放開靈魂接受肖笛控制也都沒問題,只要能活就行。
黑蜘蛛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磕頭如搗蒜一般,可是肖笛卻只是微微搖頭:「黑蜘蛛,你現在才悔悟已經太晚了,你現在已經是個廢物了,我就算控制了你也沒什麼用,此外你這一輩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還要替你背上黑鍋,這買賣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斯派德爾急忙高舉半月斬道:「這半月斬可是難得一對兒的傳奇武器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肖笛打斷了:「這半月斬是很不錯,可是你一死這武器的靈魂契約就消失了,本來就是我的,你用我的東西來買你自己的命,似乎想的太好了吧?」
斯派德爾一咬牙,又拿出來一小塊紅色岩石說道:「這東西可是極為珍貴的寶物,您別看只有這麼一點點,效果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肖笛打斷了:「不就是山脈之心麼?這東西我今後有的是,就這麼一小塊我還沒放在眼裡,更何況這本來也是我的。」
斯派德爾絕望了,苦苦哀求道:「肖大人,您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呢,您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沒有二話。」
肖笛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斯派德爾面前,蹲下來淡淡一笑道:「你要想活下去也不是沒辦法,只要你能做到下面這幾點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第一,獻出你手裡所所有的財物,包括你藏在其它地方的;第二,放開武魂和我簽訂靈魂契約;第三,將來有一天我需要的時候,你要站出來幫我指證羅浮和木良心,說他們花重金聘請你來殺我,你意下如何?」
雖然這三條答應下來他這輩子就算完了,不僅大半輩子積攢的財物一空,而且指證客戶可是刺客這一行最大的忌諱,一旦做了這輩子就別想再幹這一行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斯派德爾還能有其他選擇麼?只要咬牙全部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