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盧瓦,你怎麼在這裡。」
作為波將金的卡里斯馬近衛軍統領,應該已經乘坐空天艇離開了尼波蘭王國。至少官方消息上如此。
為了給那些過分關注自己的貴族大人們一個作為標靶的目標,周培毅設計了一個複雜的角色,由瓦盧瓦扮演「理貝爾」,再由假的「理貝爾」到處易容,裝扮成尼波蘭王都內隨機的人物角色。
這種「躲貓貓」一樣的遊戲,估計可以牽扯不少相關人士的精力。
能在尼波蘭的土地上安插暗探情報人員的勢力並不多,在異國他鄉,人數也會受到限制。他們有精力做一件事情,卻沒有精力和資源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更何況,雷哥蘭都的情報之王,那位夏洛特王妃還在。
如此算計的周培毅,本應該和瓦盧瓦各自活動,分別引起別人的注意。可那只是「本該」。
裝扮成另一名尼波蘭事務官的瓦盧瓦,笑著回答說:「您只是讓我自由活動,儘可能多引起一些注意。我想,如果是真的理貝爾先生,此時此刻,最應該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
「那也不應該和我有接觸。」周培毅無奈地說。
「由於剛剛有一位非常突兀的王子,不知死活地想要在美麗的公主面前展示自己,讓主辦國丟了個不大不小的臉,所以呢,公主殿下的住處是臨時改變的。」瓦盧瓦解釋說,「今晚的這座國賓館,還沒來得及安插進來密探和臥底哦。」
「短暫的清淨嗎?不管怎麼樣,小心為上。」
「您也是因為謹慎,才沒有在這裡同美麗的公主共度春宵嗎?」
雖然看到的不是瓦盧瓦的臉,但周培毅還是能窺見她不懷好意意味深長的笑容。玩弄感情,尤其是男人那熱血上腦氣血下涌的感情,是她的專長。
「特地來這裡,就是要和我說這些話嗎?」
「我只是一個俗人,落了俗套。」瓦盧瓦笑著說,「您想想看,那裡有一位純潔的公主,對您是那樣傾心。而您又有求於人,需要她背棄家族,為您提供幫助。金風玉露,還有什麼比起愛人的交流更適合您施展長處呢?」
「沒能讓你在這裡趴著牆根聽牆角,實在是抱歉啊,瓦盧瓦。」
「您總不能,想著用話語來說服她吧?那位分得清虛妄與謊言,看得到人心跳動的公主殿下,您能改變她嗎?」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總喜歡和別人講道理。無論是敵人,朋友,還是你。」周培毅說,「比起直接取敵人的性命,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可能也是一種慈悲。對於朋友和你這樣的,『夥伴』,我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您很孤獨,渴望有人與您同行,對嗎?」
「我不否認孤獨,但我並沒有為之所困。」周培毅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本不該那樣,有些人的命運也應該不是如今的模樣。」
「看來您至少不願意與拉提夏的公主為敵。那您要如何說服她與您同行呢?」
周培毅說:「她不會阻礙我就最好。不管怎麼說,她是拉提夏的公主,拉提夏又是那人誕生的地方,興起的地方,建立的王國,是聖城最堅定的盟友。我只要遲滯她,讓她猶豫那麼一段時間就好。」
「還是太冒險了。我覺得,您還是應該用愛情麻醉年輕的公主。」瓦盧瓦嘟著嘴搖了搖頭,「您沒有相關的經驗嗎?」
「沒有,這很奇怪嗎?」周培毅反問。
「食髓知味,我親愛的王,食髓知味啊!」瓦盧瓦用食指輕輕觸碰周培毅的胸口,「您這樣鐵石心腸,又不肯打開心房,實在為所有愛上您的女孩子感到可惜呢~」
「如果與我不是同路人,愛上我又有什麼用。那喜歡的也不過是軀殼或者表象。」周培毅冷哼了一聲。
「喏,就是這樣無情與冷漠。讓人著迷。」瓦盧瓦眼含桃花,收起手指,「您的計劃,不會真的因為您不願意為那樣的少女貢獻一點點福利
二百三十五 所謂救贖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