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好像少說了一件事兒,你們聚會,所說的應該不止借錢這一件事吧?」
晉常在略一愣神,打了個哈哈,「當然!當然不止一件,我們談得多了去了,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事,囉囉嗦嗦說了很多。那不過是談往事論舊情罷了,比較正經的就我借錢這件事兒。」
莫偉楠端起茶杯,在鼻前聞了聞,抿一口,感覺這個味道與昨天在孫泰發表演茶道的龍井一個味道。
他又看了看了茶葉包裝,同樣的紅色鐵盒,連外包裝都一樣,想必是同一廠家所產。
便提示道:「除了讓雷蒙縣長給你們做個證之外,難道你們沒有向他求個什麼?」
晉常在臉色刷地一變,很快又恢復了常態,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容。
「哈哈!你說這事兒,有,有!可那是孫泰發向雷縣長求情的事兒,那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也就沒提。與我有關的就是借錢這事,昨天已經如實跟你說了。」
他這樣解釋,莫偉楠自然不滿意,明擺著他是想隱瞞這件事。莫偉楠根本就沒有讓他只說自己的事,而是說的他們,當然包括孫泰發和雷縣長之間的事情,即便是與晉常在沒關係,他也應該昨天一併說說的。
可他沒說。
這有違常理。
「我覺得晉總是故意隱瞞,不想跟我們談論此事。那個孫梓淮進了局子,你是不是不想與他沾上關係?或者說你們之間早有關係,而你不想提及呢?」
「哦哦哦!那倒不是,那倒不是。」
晉常在連忙否認。
「我真的只是覺得那是人家的私事,與我無關,也就沒說。沒想到莫警官還真挑起理來了。這怪我,怪我疏忽大意了。」
莫偉楠冷笑一聲,「可我怎麼覺得晉總既不是疏忽,也不是大意,而是故意不談。」
「哪裡哪裡!我不知道莫警官關心這個,如果知道的話肯定就跟您說了。再說了,那孫梓淮不是已經放出來了嗎?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莫偉楠見他一直在撇清孫梓淮這件事兒,明著是配合,實際是在抹糊,言外之意,告訴莫偉楠,人你們都放了,調查還有什麼意義?
可莫偉楠又道:「我倒覺得不是多餘的,調查在繼續,現在說也不晚。晉總就將你昨天一天的行程,以及見過什麼人,都說過什麼話,談了什麼事兒,詳細說一說吧。」
晉常在臉上的笑容僵化了,隨即慢慢消失,人也不那麼熱情了,只剩下尷尬。
乾咳兩聲,他還得講。
昨天早晨一上班,他就去找孫泰發了。
跟他這位老同學敘了半天舊,就是為了做鋪墊,約好了晚上請他吃飯。當他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之後,晉常在才轉了話鋒,提出要借款之事。
那孫泰發自然要問一問他的錢幹什麼用,他一五一十地匯報起來。
孫泰發聽完,提出了很多資金使用的注意事項,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借給他錢,只需利息必須比銀行同期利率要高些,否則他是不會借的。
他說他是商人,不是慈善家,目的就是為了賺錢。
談妥之後,兩人自然又提到了孫梓淮被羈押一事,晉常在提醒他,何不找人將他撈出來。
孫泰發當即給雷蒙副縣長打了電話。
那邊問詢了許多,最後,孫泰發才提出三個老同學在一起去吃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