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光下,一位女子的頭正枕在石頭之上,露出了有著完美線條的背脊,肌膚玉潤光滑,就如渡了一層銀光一般,透露出一種惑人的美麗。
他看得心神激盪,身體的某個部位因那一片美麗而起了微妙的變化。
深吸了一口氣,他輕笑道:「我記得你從前很怕黑的,今天怎麼不怕了?」
女子含糊地應了一聲,似如夢初醒般的慵懶,讓人心動莫名。
他不再遲疑,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浴袍,然後淌著水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後,便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正要輕吻她的脖子,她卻突然轉過身來伸出雙手緊緊地纏繞住了他的脖子,而火熱的唇早已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唇。
如此激情,如此火辣,令他措手不及,卻喜歡她的主動。
他一向奉行既然要出來玩,那麼就要玩得痛快淋漓。
方才她的臨時喊停,讓他很不爽快,或許她察覺到了,所以如此主動?
呵呵!很不錯!他喜歡這樣的補償。
只是吻著吻著,他突然有種滿心陶醉欲罷不能的感覺,這感覺很不對頭,他皺眉,用力將懷裡的女子拉開,朦朧月光下,他看到了一張清麗而已經不陌生的臉。
他皺眉,一臉的厭惡,伸手緊緊扼住了她柔軟至極的頸脖,手指深深地陷入,甚至可以撫到了她頸部喉管的紋路,冷冷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把之婭怎麼樣了?」
夏小昕低嘆,「墨子簫,你喜歡方才的吻嗎?你有沒有覺得熟悉?」
墨子簫冷冷地說:「你的吻確實讓我感覺不錯。如果不是你的特殊身份,又或者你不會如此這般的死打爛纏的話,那麼我很樂意與你共度一夜**。可是,現在,你讓我感覺到極度的厭惡!快說!不然我立即擰斷你的脖子!」
夏小昕媚眼如絲,眉梢高高挑起,「墨子簫!你捨得嗎?你捨得殺了我嗎?」
雖然他的話狠得讓人心疼,但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因為方才的吻,不是她一個人在享受。
她分明也感覺到了他由起初的戲謔變得陶醉,變得欲罷不能!
雖然他忘記了她,但在他身體的最深處,有著對她的渴望!
只要她再努力幾次,不用她天天纏著,他也一定會去追蹤那莫名其妙的感覺。
所以,儘管他掐得她幾乎快要窒息了過去,她也毫不退縮,淡定地向他逼近,只求再度與他激情相吻……
看著她眼裡的堅定,感覺到她身子的漸漸逼近,墨子簫的心裡莫名地起了一種惶恐。
在這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下,他的另一隻手突地舉起用力地劈向了她的頸部。
她悶哼了一聲,絕望地緩緩閉上了眼睛,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眼角緩緩滾落,滴濺在他胸口,如兩滴滾燙的蠟油灼得他的心一陣陣地發痛。
心肝兒莫名地痛,讓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她臉上摸去,就在快要接觸的那一剎那,遠處傳來阿強焦急的呼吸聲,「墨少!你沒事吧?」
如醍醐灌頂,他原本已經混沌的思想立即清明,倏地將手縮了回來,轉頭四下看了看,最後目光鎖定了那兩邊石塊都突出,中間的空位正好讓一個人嵌入進去的地方。
將她拖到那裡,讓她的兩隻手分別搭在了左右兩塊石頭上,這樣好讓她在昏迷的過程中不至於跌入水中而溺斃。
他雖然不喜歡她的一再糾纏,可是也很可憐她。
他相信她的這一生一定過得很艱苦,一定生而無趣,因為她一生的目的都在想著如何打垮墨家。
月光下,她巴掌大小的臉異常的美麗,他卻完全看不到,只看到她濕潤的眼角,緊蹙的眉頭而幽幽地嘆了口氣,心底莫名地一片柔軟。
但僅僅只是一秒,他又恢復了冷靜,伸手輕輕地撫開她緊蹙的眉,淡淡地說:「夏小昕,最好不要再隨意地傷害我身邊的人,否則的話,我會辣手無情的!」
明明知道她根本聽不見,卻還是下了這樣的威脅,仿佛這樣可以一解他心底為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他卻仍然願意放過她的迷惑。
「墨少!墨少!」阿強的聲音越發地焦急,也越發地接近。
「我在這裡!」他手掌在岩石上用力一按,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