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女子輕笑了一聲剛要起身,便是覺得身下一沉被那身後之人直直拽下了水去。一時間水花四濺,女子的嬌喘之聲猶不及口便被這滿池的春水吞沒,**之中只覺身子好似已盪到了雲端,一次又一次地由著身上的人予取予奪。
鳳棲殿,乃是東越歷代皇后所居的行宮,殿內以瑪瑙為地,珍珠為頂,壁上布滿了夜明珠,旁間伺候的宮娥不時拿著那鎏了金的銅滾撥弄著盛香的金爐,火光飛濺到其中一位宮女那上等滑之玉製成的輕紗綢玉衣上,燙得有些微卷,宮娥垂眉低看了一眼便挪開了去。
大殿的圓台之上,方才那叫得浪蕩不堪的美婦正優雅沉穩地端坐在那烏金獅汶楠木椅凳上,身後的四個宮娥身穿華服而立,手持金扇,玉臂輕搖。而在她的身旁,一排排的宮娥整齊而立,手端玉盤。玉盤上翠玉鳳理裘蘇瑪瑙鐲、銀欒蠹魚耳環、華璐蛟曲玉石吊墜、風舞霞祈步搖等等任何一件都是上上之品,而那旁的更是放滿了各色光怪琉璃絲綢軟衣,有翡翠鍍金香泊羽衣、霓裳飛天舞衣、撰玉儾紗衣等看得人幾近眼花繚亂。
一位貼身宮娥正在為其綄發,動作輕柔嫻熟,美婦看了眼盤上的飾品,美頜輕抬,隨手指向了其中一件吊籃蘇白玉芽簪花,配上那鳳舞欒宵髮髻倒是愈發襯得她年輕了不少。
「娘娘,這簪花只有戴與您的頭上,才顯出它的華貴,您瞧,這鏡中人兒分明是個二八年華的豆蔻少女嘛!」貼身大宮女焚香看著自家娘娘,不由諂媚著道。
「得,就你這小嘴兒甜,一天到晚竟會糊弄與本宮,也就圖著本宮心裡舒坦,這些個宮女兒中啊,也就你還中用些。」
「奴婢哪敢糊弄您啊,奴婢說得可句句都是實話,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您皇后娘娘擔得起這樣的美譽,若是換做他人,奴婢才懶得看呢。」
皇后看了眼焚香,這丫頭跟了她也有些年月了,倒也還算得上忠心,近身的這些丫鬟中也就她算得上是自己的心腹。
那焚香看著皇后臉上沒有了調笑之意,便也適時住了嘴。在宮中的這些年,她最會的,便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
「對了,初塵這些天跑哪裡去了,本宮已經好些日子未見她。」皇后突然出聲問道。
「這個奴婢也不知,只聽得守門的小李子說過,前些日子初塵公主心情不佳,曾多次在自己的初凝殿裡大罵那些個賤奴出氣,這些日子倒是平穩了下來。」
「哼!」皇后聽聞卻是冷哼一聲,「為了個半妖男人竟也把自己弄成這樣個鬼德行,真是丟本宮的臉!」
「娘娘您看,用不用派人前去指點公主一番,奴婢怕她……」
皇后聞言卻是冷哼了聲,「她是被本宮從小驕縱慣了的,性子本宮最是清楚,且由著她去吧,到時候她若死了心,自會哭著來求本宮。」
正在這時,外殿的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娘娘,溫大人在外已等候多時。」
溫德章,皇后聞言眼裡露出了幾絲蔑色,一個好色之徒而已,若不是看他還有些許用途,怕是早就慘死在她的飛刀之下了。
「讓他等著,本宮一會兒便過去。」
語氣中帶著股說不出的森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