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會有敵人能夠穿過它們來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潛意識裡就鬆懈了下來。
很快,這群人走到了預定的地點,然後埃德蒙-唐泰斯和希洛斯兩個正副隊長一馬當先,沿著城牆的磚石開始攀越。
因為海水潮氣的緣故,城牆上布滿了濕漉漉的青苔,幾乎有些滑不留手,但是埃德蒙-唐泰斯早已經準備好了楔子和繩索,藉助這些道具,同時在希洛斯的配合下,他們很快攀登到了城牆的頂端。
他站在城牆上,最後又眺望了一眼海面,而這時候,月亮已經脫離了海面,開始向大地灑落它那幽冷的月光。
而就在他的後面,他的部下們也紛紛藉助繩索,一個個地攀爬到了城牆上。
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一定要冷靜,冷靜!
埃德蒙-唐泰斯在心裡告訴自己。
而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旁邊傳來的輕響,似乎正有人向這邊走過來?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思考,他本能地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走下了台階,直接向著聲音傳來的竄了過去。
藉助著月光他看到了一個人影,穿著軍服大概是哨兵的模樣,來不及仔細觀察他長什麼樣子,他的右手就已經將匕首送到了對方的胸前,然後對著心臟狠命一紮。
就在一聲輕響當中,血光從匕首造成的傷口裡迸射了出來,灑落到了地上,而這個死去的哨兵往下倒去,埃德蒙-唐泰斯一把扶住了他,然後將這具屍體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哨兵手裡沒有武器,褲襠也已經解開了。
這個倒霉蛋大概是內急過來方便的。
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尿液卻還在從身體上滴落,尿水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淋濕了他的鞋子,讓他問到了一股刺鼻的臊味。
埃德蒙-唐泰斯嫌惡地皺了皺眉,然後收回了匕首,走回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中。
他沒有任何緊張,更別提負罪感了對於已經久經生死的他來說,奪走他人的性命,竟然已經成為了一種習以為常的小事,再也不值得浪費任何注意力。
「怎麼樣了?」一看到他,希洛斯湊到他身邊來,小聲問他。
而這時候希洛斯也聞到了那股氣味,不禁也為之皺眉。
「我殺了一個哨兵,他是落單的,沒事。」埃德蒙-唐泰斯簡短地回答,「我們繼續。」
就在他們兩個對話當中,剩下的敢死隊成員也都已經攀越上了城牆。
「很快就會有人發現哨兵少了一個,然後會過來查看,所以我們必須立刻行動。」默默清點了人數之後,埃德蒙-唐泰斯又對希洛斯說,「我們按計劃分頭吧,希洛斯,你去找糧倉。」
想要確保造成重大破壞,最重要的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軍火庫,一個是糧倉,無論哪個都關係著守軍的命脈,所以一開始就被他列入了最優先目標。
要塞之前的糧倉和軍火庫的位置,希洛斯非常熟悉,雖然現在要塞已經落入到了土耳其人手中,但是要塞內部能夠適合儲存糧食和軍火的地方不多,他們還是會繼續使用那裡。
而軍火庫的重要性又高於糧倉畢竟糧食的保存會分散一些。
於是在預先的計劃當中,埃德蒙-唐泰斯讓自己來負責最重要的目標,副手則負責糧倉。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在最後一刻,他的副手卻改變了主意。
埃德蒙-唐泰斯大為驚訝,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不遵守計劃。「你在想什麼?」
「伯爵大人,想要徹底摧毀那些火藥,又想要全身而退,那可不容易,我覺得我更適合,因為您更需要回去。」希洛斯突然咧嘴笑了起來,「而我,可以確保所有火藥和我一起飛上天。」
在月光下,這個笑容顯得如此陰森又是如此悽厲,埃德蒙-唐泰斯頓時愣住了。
「我絕不比你更怕死。」片刻後,他仿佛是不服輸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希洛斯點了點頭,「但您活著更有用好了,沒時間再考慮了,按我說的辦吧大人。」
埃德蒙-唐泰斯沒有再做任何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