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明算計,因為拿破崙突然回歸而化為了泡影,讓沙皇藉機為所欲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在克里米亞戰爭期間,當時的奧皇弗朗茨·約瑟夫借俄國被英法擊敗、無力分心的機會,陳兵於羅馬尼亞邊境,要求沙皇退出巴爾幹半島。
沙皇尼古拉對此極度憤怒,因為就在不久之前的1848年,他還曾經應奧地利的請求,出兵15萬幫助奧地利鎮壓了匈牙利的革命,在沙皇看來,奧地利人如此趁人之危的做法可謂是極度的「忘恩負義」。
惱羞成怒的沙皇尼古拉,在臨死前痛罵奧地利,「我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居然相信有人會知恩圖報」。
奧地利雖然嚇退了沙皇,但是最終也沒有拿到什麼好處,英法覺得我出人出力打了這麼艱苦的仗,你在最後才出面,憑什麼想要摘取勝利果實,於是故意將奧地利排除在外。
而從此以後,俄羅斯皇室對奧地利的敵意就此根深蒂固,兩國之間圍繞著巴爾幹半島的利益衝突也越來越激烈,而同時和義大利和俄羅斯交惡的奧地利,地緣形勢越來越惡劣,迴旋餘地越來越小最終只能無奈地委身於德意志帝國的「庇護」之下。
最終,也就是從俄奧兩國之間引爆了世界大戰,讓歐洲迎來了1914年的大清算。
之所以往往「弄巧成拙」,不是因為奧地利人的智力不足,更重要的還是實力不夠。
正因為實力不夠,所以才會想著「弄巧」,到處拉攏同盟扯虎皮。…。。
然而,在國際舞台上,一個國家說話的分量不是看同盟的數量,最終還是靠自身的實力說話,外交上的精巧構思終究只是「點綴」,不可能真正替代實力的作用。在同一個問題上,強國往往可以反覆贏兩次,因為他們能夠憑藉實力掀桌子或者不認賬。
1815年的沙皇,就憑藉自己戰勝拿破崙之威,無視梅特涅的抗議,幾乎獨吞了整個波蘭;1855年的英法,自然也可以憑藉自己戰勝沙皇之威,無視奧地利的「善意貢獻」,根本就不想讓它參與分贓。
在1859年,拿破崙三世甚至假借保護撒丁王國的名義,主動向奧地利開戰,逼迫它吐出了自己最富饒的倫巴底省份,可謂是元氣大傷。
世界就是如此無情,強國就是可以出爾反爾忘恩負義,沒人敢於追究責任,而奧地利這麼幹了卻會成為「罪狀」,原因就在於此,它不夠強,無法讓人忘記它的污點,反而會屢屢成為別人掀桌子開刀的對象。
眼下的老皇帝,以及梅特涅首相,並不能預知未來的事情,但是作為奧地利的實際統治者,他們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相對於其他強國來說越發衰弱的實力,因此往往就會有力不從心之感。
這個國家,正如他們垂垂老矣的身體一樣,重病纏身,而他們卻也沒有精力和魄力,再去進行那些傷筋動骨的改革。
重建國內混亂的稅收體制,打擊腐敗的官僚體系?
收回匈牙利馬扎爾貴族的免稅特權?
開闢財源,減少拖累國家財政的巨額債務?
推行義務教育,提升全民素質?
鼓勵科學和技術突破,追上如今開始隱隱浮現出的工業革
命?
站在君王的位置上看,無論哪一條都對這個老朽的帝國至關重要,但是每一條執行起來都力不從心。
老皇帝和老首相,在歲月的侵蝕下,精力和眼界都大大衰退,比起「銳意進取」來,他們更加傾向於「維持現狀」,只希望自己有生之年帝國不出大亂子就行。
說的難聽點,他們都已經成為了帝國的「裱糊匠」。
更讓老皇帝悲涼的是,等自己過世之後,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可能連「裱糊匠」都做不好,帝國將會遠遠落後於那些強鄰們。
總之,現在面對堆積如山的問題,以及那些難以解決的隱憂,老皇帝已經無暇顧及,他只想自己熬過最後剩下的壽命,然後把一切問題都交給後人們去解決算了。
但願蘇菲和其他人會有辦法吧。
對於皇帝心中的想法,梅特涅當然不得而知,不過他能夠敏銳地察覺到,皇帝如今心亂如麻的狀態。
年齡越來
156,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