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應了兵役。就算是十惡不赦之人,只要立了功,都可免除罪行,恢復自由身。」
「有些不能打仗的,只要在淵山採得足額的草藥,也可免除罪行。」
孫恆眼眸一挑,道:「淵山?」
「嗯,淵山地處荊州、梁州交界處,靠近戰場前線,地形險惡,雲遮霧罩,生人勿進。」
孟秋水解釋道:「那裡遍地瘴氣、毒蟲猛獸出沒,但裡面,卻也有不少罕見的草藥。尤其是朝廷煉兵所用之物,裡面最是豐富。」
「我知道那裡。」
孫恆眼帶深意,道:「但據我所知,淵山有絕域之稱,普通人也能進去嗎?」
「你竟然知道淵山。」
孟秋水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孫恆,倒是想不到他竟然還知道遠在荊州的地方。
要知道,要不是她行商多年,採購的草藥有些來自淵山之地,她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頓了頓,她才繼續開口:「淵山絕域說的是淵山最裡面。而且,淵山絕域也不是終年不可近,每年的一定時候,還是可以進去的。」
「當然,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哦!」
孫恆點頭,小聲喃喃:「是這樣啊!」
孟秋水嘴角翹起,笑道:「怎麼?孫堂主有意入伍,征討大涼?」
歷來,會應徵入伍的,大都是日子過不去,被逼無奈之人。
像各幫各派的頂尖人物,只要不是朝廷指名點姓的強行征派,都有的是法子避過去。
在她看來,孫恆在三河幫如日中天,前途遠大,自然不可能會去應徵入伍的。
但誰知,孫恆卻是輕輕點頭,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嗯?」
孟秋水美眸閃動,俏眉皺起,看向孫恆道:「為何?你在三河幫待的不好?」
孫恆嘴角微翹,似笑非笑道:「怎麼?你覺得我在三河幫待的很好?」
「這……」
孟秋水語聲一滯。
她作為沈蝶蘭的好友,自然知道自己這位朋友對待孫恆的態度。
孫恆在三河幫的聲望實在太高,武力更是堪比先天,還有位丁仙師與他關係密切。
有時候孫恆的話,比一幫之主還要管用。
沈蝶蘭雖然表面上待孫恆不錯,但私下裡卻是處處提防。
而且,如若孟秋水沒有猜錯的話,沈蝶蘭可是懷疑孫恆跟余靜石遇害之事有關的!
「那也不必!以你在三河幫的聲望,誰人敢動你?」
孟秋水眼眸閃動,道:「再說,兩國交戰可非兒戲,別說是你,就算是先天高手、修法之人,也是動輒喪命的。」
「我只是有這個想法而已。」
孫恆輕輕搖頭,道:「進階先天之後,武道前路幾盡斷絕,如若想再進一步,除了朝廷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裡可選?」
「你也說了,對有修為在身的人,朝廷這次也花了不小的力氣。」
「那也是先天之後的事了!」
孟秋水面色凝重,看著孫恆緩緩開口:「我覺的,你最好還是慎重的想一想。」
「噠噠……」
就在這時,院外有人輕敲門扇。
「堂主,幫主找您。」
孫恆聲音一提,揚聲答道:「我這就過去!」
隨後朝孟秋水看去,道:「一起吧,你也見見余天雄。」
「不了!」
誰知,孟秋水突然臉色一冷,搖頭道:「我還有事,要回府城。」
「嗯!」
她突然變換的臉色,倒是讓孫恆有些奇怪,不由問道:「你不是常說余天雄是你看著長大的嗎,怎麼這會不願意去見了?」
「你不知道?」
孟秋水看向孫恆的眼神,似怨似哀,轉瞬百變。
「知道什麼?」
孫恆一臉的茫然。
「呵呵……」
孟秋水冷哼兩聲,道:「不知道沈蝶蘭發了哪門子的瘋,竟然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