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梁縣周家的船,咱們的三個人折在這首船上了。」
孫恆立在他的身旁,看著周圍一個個熱切、癲狂的雙眼,不禁微微搖頭。
事到如今,他也有了些猜測。
待到那艘貨船駛至碼頭附近之時,伴隨著一聲大吼,河面已是拉起幾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鎖鏈。
鐵索封河!
前路阻斷,而河面狹窄,在此轉向極其不便,這些時間,足夠他們做些什麼。
「上啊!」
趴伏在河道一側的朱聰一馬當先,手提一根渾鐵棍棒,吼叫著一躍數米,腳踏河邊的木板,沖入貨船。
在他身後,一群人嚎叫著蜂擁而上,鉤鎖、長繩飛舞,接連湧入船板。
看他們的動作,這活做的極為熟練,怕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此時,孫恆才想起,三河幫也曾是一夥由船工組成、縱橫河道的悍匪,只不過早已洗白。
如今看來,匪氣仍在。
「你們幹什麼?我們是經過官府大印按下文書的正經貨船!」
有人在貨船上大吼,音帶驚恐:「你們搶掠過往船隻,官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咣當……」
碎裂聲響起,瞬間壓下他的大吼。
廝殺聲、慘叫聲也跟著湧現。
沒過多久,貨船上的廝殺聲就已消逝,只有幾具滿是鮮血的屍體,被人從船上拋了下來。
人命,沒人當回事,這點孫恆早已習慣。
但讓他好奇的是,蘇鍾他們該如何收場?
在郡城,官府的威嚴可是絕對不容置疑的,就算是三河幫,做事也要有所分寸才行。
「彭!」
房門關閉,朱聰提著兩人甩入屋內。
「饒命,饒命!」
周老爺在梁縣也算有些威望,但面對眼前這群殺星,卻只能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
「放開我!「
而他那被他寄以厚望的兒子,此時卻是掙扎著想起身,卻被張大全一拳撂倒。
「周老爺!」
蘇鍾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長凳之上,直面對方:「兩個月前,我這裡三個船工上了你的船,結果就再也沒回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蘇……蘇少爺?」
經常走這條河道,周老爺自然不會不認識蘇鍾,他抬起頭,哆哆嗦嗦的開口:「這件事在梁縣是立了案的。您手下的那三位船工,想偷一位公子的財物,被人發現殺死,此事實在是不關小人的事啊!」
「呵……」
蘇鍾冷笑:「你說他們是被那什麼公子殺死的,就是他殺死的?你把那人給我找來?」
「我看,下手殺人的就是你!」
「不,不是的!」
周老爺連連搖頭,一臉慌張:「蘇少爺,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怎麼敢動您的人?」
「啊!我跟你們拼了!」
而那鼻青臉腫的周家公子,此時一聲狂吼,就朝著身邊的孫恆衝來。
「啪!」
孫恆輕輕搖頭,伸手按在他的肩頭,勁力一催,這位周公子就雙膝一軟,再次跪倒在地,動彈不得。
「哼!」
蘇鍾一臉不屑的掃了眼對方,再次朝著周老爺看來:「周老爺,你的船隻是貨船,載人本就不合規矩,我的人在你船上出事,總要有個說法。」
周老爺滾了滾咽喉,畏畏縮縮的開口:「蘇……蘇少爺,您想要什麼說法?」
「我的人雖然死了,但他們還有家人需要撫養,周老爺是不是應該意思一下?」
「這沒問題,沒問題!」
周老爺連連點頭:「我可以出錢,一人十兩……不,二十兩紋銀……」
「啪!」
朱聰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一口唾沫噴出:「二十兩,你他媽把我們當叫花子了?」
「不……不是。」
周老爺頭髮散亂,卻不敢怨恨,急忙開口:「那幾位說,應該給多少合適?」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