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盈聽到那道矯揉造作的聲音,特意放慢腳下的步伐,豎起耳朵。
沒一會兒,男人答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不用回頭看,都能想像得到某人眉開眼笑的樣子。
還有男人用漂亮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側頭睨著身邊的女人。
光是這個場景,她驀地想起,大概十來歲在小學快畢業那會兒。
孟初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上初中,而沈靳舟當時念的高中恰好也離得不遠,三間學校都在同一條街道上。
許盈放學回家的時候,在車上總會時不時地在看見他倆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場景。
少年眉目清秀,少女懵懂青澀,兩個人站在一塊很登對。
但那時她對靳舟哥哥沒有任何肖想,只是覺得他們站一塊有點驚艷旁人,
不過,現在想起來,她的的確確是個第三者,難怪孟初析那麼怨恨她,想要她死的地步。
任誰被這樣臨門一腳奪走自己的男人,都會懷恨在心,更別說孟初析這種什麼都想要爭奪在手的嬌蠻女人。
許盈十五歲那年,她母親去世兩個月不到,十八歲的孟初析跟著繼母住進許家。
她也就不再是許父捧在手心的公主,從此換人了。
連她睡了很多年的臥室,孟初析都要霸占,徹底奪走原本屬於她的父愛。
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去投靠閨蜜江靈,她十八歲開始,徹底和許家斷絕了經濟來往。
她上大學的全部費用,還好有沈家老夫人贊助,不然她就得過上到處打兼職的日子。
二十歲在賴上沈靳舟之後,她上學還有生活的支出,也就順理成章由這位不怎麼親的老公承擔。
想到金錢這一方面,沈靳舟對她倒是挺大方,不僅給了額度很高的信用卡,還額外給了她一張儲蓄卡。
她當時還去櫃檯機查看了卡里的餘額,在她的意料之外,數額十分巨大,後來她也有注意到,那張卡每個月都有人定時轉錢進去。
其實在某些時候,沈靳舟確實給了她愛的錯覺。
只是,狗男人不止一次把「絕不會愛上她」這些字眼掛在嘴邊,生怕她不知道,逾越了他的禁地。
她這幾年也才慢慢想通,那些不是愛,只不過是沈靳舟對自己妻子能做到的責任,就只有這麼多了。
初冬島上的太陽很溫暖,許盈的思緒混亂了一路,不知不覺到了入住的地方。
她手裡還握著那杯紅糖薑茶,耷拉下肩膀,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側一言不發的祁莫,伸出手裡飲料亮到他面前。
「膽小鬼,賞你了。」
祁莫在看到沈靳舟看過來的眼神,根本就不敢接,摸著後腦勺,訕訕道:「我不喝熱飲,別給我。」
許盈抿唇翻了個白眼過去,轉手將沒動過的飲料送進垃圾桶,推著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間。
剛打開房間門,猝不及防間,一道頎長的身影隨在她身後,一同走了進來。
男人長腿一勾將房門關上,許盈還沒反應過來,炙熱的軀體已經覆了上來。
她驚恐地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在看清來人時,揚起手一個巴掌過去。
男人手快抓住即將落下的巴掌,另一手熟練地摟上她的纖腰,將她禁錮在懷裡,緊貼上他小腹的滾燙堅硬。
許盈被一個強大的慣性,紅唇直接撞上男人的喉結
驚恐之餘,她的視線正對上男人脖子上顯眼又曖昧的紅印。
露台上鹹濕的海風伴隨炙烈的暖陽吹進來,拂起女人海藻般的長髮,掠過兩人的耳廓,女人身上乾枯玫瑰的馨香撞進男人的鼻息。
沈靳舟呼吸一緊,胸腔的一團火直速衝到下腹,掀起身體的無限邪念。
男人張揚的弧度霸道地抵向女人,許盈猛地推開他,羞紅了臉跑出露台,怯怒地警告:「你別過來,快滾出我的房間。」
沈靳舟輕笑了一聲,低頭看了眼褲子某處,並沒有跟上去抓這個可愛又嬌矜的女人,而是在大床上坐下,雙腿肆意地張開。
他饒有趣味地看向置身於暖陽下的女人,雙手肘壓在大腿上,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