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爺爺的面,毫無顧忌地給她旁若無人的深吻與熱情。
哇啊啊啊啊!
老爺子和徐秘書喜上眉梢,心臟在懷裡活蹦亂跳!
他這個孫兒啊,從小到大都像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不懂人情,渾身帶刺,在這小子成年前他不止一次想帶他去精神病院看看,又怕傷了孩子的自尊心。
可見,唐俏兒是讓他脫胎換骨,如狼似虎了啊!
「別爺爺還在呢。」小女人難為情地推了他一把,滿臉緋紅。
「爺爺又不是外人。」
沈驚覺摟緊她的小腰,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再說,我疼我媳婦,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唐俏兒羞抿濕潤櫻唇,被脈脈情話撩動心弦。
曾經,他從來只敢小心翼翼地試探,每次想要用那個稱呼,他都像嘴裡咬著金,羞於啟齒。
然而,他並不知,只消他勇敢地再向她邁近一步。
兩顆心,便會如同洛希極限,寧願星流雨散,也要深深觸及。
「咳咳老徐!後院的鳥是不是還沒餵呢?走走咱們餵鳥去!」沈南淮竊竊笑著,歡喜寫在臉上。
「是,沈先生!」徐秘書也笑得合不攏嘴。
兩片都快腫了唇慢慢分開,唐俏兒胭脂全然凌亂。
沈驚覺指腹摩挲掉她唇際的嫣紅,嗓音濃濃地啞著,「俏兒,謝謝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多虧有你。」
「你知道爺爺為什麼喜歡放煙花炮竹嗎?」唐俏兒長睫嬌羞低垂,像個小媳婦似地為他整理領帶。
「你說。」
「因為奶奶喜歡。」
唐俏兒幽幽輕嘆,「奶奶年輕的時候最喜歡放煙花了,可爺爺那時候直男癌得很,偏偏買了一堆炮仗回來,在庭院裡叮叮咣咣地放。奶奶氣得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沈放炮』。」
沈驚覺忍俊不禁,「這名字不錯,很符合爺爺的人設。」
「奶奶膽子小,每次爺爺點完炮竹跑會到奶奶身邊,奶奶都會嚇得往爺爺的懷裡鑽,爺爺還會幫奶奶堵住耳朵。
爺爺常跟我說,那段時光啊,美得如夢如幻,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每一個關於奶奶的瞬間。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金錢,也換不走他對奶奶的眷戀。」
唐俏兒娓娓道來,無可奈何,「所以,我才會為爺爺做這些。畢竟,對於一個活在回憶中痴情的老人而言,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啦。」
沈驚覺靜默聽完,已熱淚盈眶。
「誒?不是吧不是吧,你現在也太容易破防了!」
唐俏兒慌忙抽出他的領帶拭他眼尾的淚光,「我講的事兒跟你沒半毛線關係你也要emo一下啊?你的眼睛是泉眼啊?」
沈驚覺慚愧得無地自容。
怎麼能沒關係呢。
他是爺爺的親孫子,可過去的二十年裡,他卻只繼承了沈光景的涼薄。他本以為他做得已經漸漸好起來了,如今看來,他的深情不及爺爺對奶奶的萬分之一。
「以後再也不會了。」沈驚覺悶了半天,才顫聲開口。
唐俏兒水蔥般的手指抵在他唇間,輕輕笑著,「嗯,一定,再也不會了。」
小兩口和和美美地陪沈南淮用過了晚飯,徐秘書也派人把煙花買回來了。
沈南淮坐在輪椅上,含笑望著孫子和孫媳婦在不遠處點燃絢麗的煙火,兩個年輕人又點起仙女棒拿在手裡畫圈圈,開心得像兩個過新年的孩子。
「您瞧,二少爺的笑容多明朗,多歡快啊。」
徐秘書拿來絨毯,悉心地蓋在沈南淮腿上,「我到現在還記得,二少爺剛來到您身邊時,他才到您腰際這麼高。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又瘦又黑又小,好不可憐見的。」
沈南淮感慨著點頭,「是啊,一晃,已經是能獨擋一面的大人物了。」
徐秘書嘆道:「在二少爺遇到唐小姐之前,他從沒有這樣笑過。他肩上擔著沉重的責任,心中藏著痛苦的仇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樂過。不過好在唐小姐救贖了他,一切都過去了。」
「小小,不僅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同樣也是賜給我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