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分,也不如你過分。我媽的監護人,你變更一下吧。」楚墨沉從包里掏出文件,遞給楚硯儒。
蘇嫿來的路上,提前給他打過電話。
讓他準備。
楚硯儒接過文件掃一眼,不想簽。
蘇嫿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戶口本和身份證都給了,不差這一道了。」
楚硯儒很生氣。
像他和顧傲霆這種久居高位的人,都特討厭被人威脅,特討厭。
奈何蘇嫿手裡的這瓶子,威力太猛。
而他又疏於防範。
眼下楚墨沉也來了。
這小子和蘇嫿一唱一和,演起了雙簧,一看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楚硯儒被逼無奈,拿起筆在華琴婉監護人變更上簽了字,簽完,氣得把筆扔出去老遠。
楚墨沉拿著監護人變更證明,和蘇嫿離開。
楚硯儒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離開,氣不打一處來,活脫脫像只脹氣的蛤蟆。
他拿起座機就要打電話報警。
電話剛撥了一半。
楚墨沉的電話打進來,「蘇嫿今天做的事,是我指使的,如果你報警,我是主謀。楚氏集團少東家唆使外人炸自家老子,這種新聞上了頭條,對你公司影響多大,自己權衡一下。」
楚硯儒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印象中,這個兒子一向正直聽話。
忽然間就換了風格。
邪門了!
打眼一瞅,看到桌上還有個透明的玻璃瓶子。
正是蘇嫿剛才留下的。
威力他也見證過了。
指甲油瓶那麼大一點,都能炸翻整個茶几,何況這麼大一瓶呢。
楚硯儒噌地站起來,大步跑出去,沖秘書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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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保安過來,快!快!把那個拿走!」
保安聞聲趕過來,小心翼翼地取走。
同一時間。
楚墨沉領著蘇嫿進了他的辦公室。
把門反鎖上。
楚墨沉把蘇嫿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一遍,確認她真的沒受傷後,語氣溫和,「下次不許做這種事了,太危險了。」
蘇嫿短促一笑,「對付他那種人,就得用這種蠻不講理的方式,太文明了不行。」
「我是說,硝化甘油這種東西,以後少沾,萬一炸傷你自己怎麼辦?」
蘇嫿擺擺手,「不存在的,我研究過很多次,那個度把握得很好。」
楚墨沉眼神冷下來,拿出當大哥的口吻,「我是你哥,你得聽我的,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你要是再出點事,我怎麼向咱媽交待?」
這就是骨肉親情啊。
蘇嫿聽得心裡酸溜溜的,感動的情緒在體內山呼海嘯。
她緩緩伸出手臂抱住他,重重喊一聲:「哥!」
早就想抱了。
那天在精神病院裡,顧北弦在,外人也在,她顧忌著,沒好意思抱。
認親都沒好好認。
楚墨沉拍拍她的後背,啞聲說:「哥哥的命是你救的,以後換哥哥來保護你,聽話,太危險的事,不要做了。」
蘇嫿聽顧北弦說過,楚墨沉小時候得過淋巴性白血病。
沒有合適的配型,母親懷了她,用二胎臍帶血救治他。
忍不住唏噓命運的安排。
正當兄妹倆不勝感慨時,門外忽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蘇嫿剛要鬆開楚墨沉,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