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的道:「情況不妙,聽我的,找個藉口先撤了」
沒等林凡回應,她收起任命書。
「既然你們對此有爭議,那就再議!」
「我手頭也有案子得辦,散會!」
林凡有點兒納悶。
如果就這樣走了,那孟憫月以後在護安部可就更難混了。
同時,這打的可就是孟超雄這位護安部長的臉。
進一步說,林凡的面子也不知往哪兒擱了!
他沒有就此發飆,只是沉默的思索著,如何給孔昌明這夥人一頓狠狠的教訓。
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徹底勾起他的怒火。
孔昌明拍桌子道:「想走?小妮子,孔叔給你三分鐘說事,你說完,就得聽聽我們這邊怎麼說。」
孟憫月心頭咯噔一下。
糟了。
孔昌明這是準備好一切,想要藉機把她跟父親踢下台!
孔昌明不緊不慢的取出一根香菸,身邊的西郊隊長立馬拿出打火機。
鐺一聲為他點燃香菸。
其他幾名隊長分別甩出一份份資料,發出嚴厲的挑釁。
「這是三十幾名犧牲者的家屬聯名簽字,要求追究護安部長孟超雄,也就是你爹!胡亂指揮,害得出警三十餘人,全部犧牲!你爹之錯,罪大惡極,人神共憤!不可饒恕!!!!」
「這是我們九區大隊,多達七百多位護安部人員,對你爹!孟超雄!這位德不配位的護安部長的問責書!」
「請過目!此為濱市七家權威律師事務所,受各方委託,對你父親孟超雄的起訴書!」
轟!
轟轟轟!
一句句話,就像一隻只魔爪,扯著孟憫月的全身,勢要將她拖入絕望的恐懼深淵。
她萬萬沒想到,父親行動失敗這件事,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酵到這種程度。
孔昌明的手段極其卑鄙,牽頭帶動其他九區隊長,包括從煽動犧牲者的親屬告狀,到動員他們各自心腹手下展開問責。
連同啟動律師控告等手段,無孔不入,正是要讓她的父親萬劫不復。
單憑眼前隨便一張資料,都足以讓孟超雄被撤職嚴辦。
所有資料加起來的威力,甚至可以讓孟超雄就此鋃鐺入獄!再無翻身之地!
而唇亡齒寒,孟憫月也已經陷入泥潭,難以自救。
她心慌意亂,手足無措,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恐慌之色。
一雙勾魂的大眼睛黯然失色,似有瑩瑩淚花在眼眶打轉。
林凡起身,一把將她摟住:「別怕,有我,沒人能欺負你和你父親!」
恰是這個動作,頃刻間讓九區隊長將矛頭指向林凡。
紛紛怒聲道:「小子,勸你別多管閒事,否則,我們按照正常程序,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淪為囚犯,你,該不會,看不清形勢吧?」
「小朋友,去牆角蹲下,大聲喊幾句你只是孟憫月的跟屁蟲,屁都不是,我們或許還可以不跟你玩玩。」
「嘖嘖嘖,聽見沒?還是你想試試我們的手段呢?」
「哼,毛沒長齊,還以為攀上孟憫月這頭金鳳凰了,告訴你,你很不走運,攀上的不是鳳凰,而是很快就會入獄的女囚。」
孟憫月遭遇到如此嚴厲的打壓,更深知無法招架這九大千年狐狸的齷齪手段。
本就心如死灰,還被這般羞辱,不禁暗暗落淚,委屈得吸了吸鼻子。
恰是她綿軟的嬌軀一抖,顫動了林凡的心,亦勾起了他的保護欲。
林凡心知,要想在如此不利的趨勢下,拯救孟憫月和其父親。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九大隊長徹底激怒。
讓他們將仇恨傾注在他的身上,才可能找到扭轉局面的切入口。
於是,他指著孔昌明的鼻子罵道。
「狗東西,我就一句話,你他麼的有種就按照你們所謂的正常程序,試一試能不能把絆倒。」
「我告訴你,你要是整不過我,我特麼的一輩子瞧不起你們這群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