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心理,然而到了現在,他已是全心仰慕洪招娣,徹底以她為馬首是瞻。
洪招娣看著他盲目崇拜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道:「百萬中品靈石可不是筆小數目,說不得我要在仙門經營個十幾二十年才能攢夠。到時候你也過了十六歲之前的最佳修煉時期,又該如何?再說,你覺得我該用十幾年的積蓄,煉那成功率只有十之二三的丹藥?你啊,就別胡思亂想了。」
洪文華聽她這樣說,一張俊秀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不再興奮狀喋喋不休,只悶不作聲提著食盒跟在洪招娣身後。
他知道洪招娣說的也很有道理,正常情況下每月月供結餘,再算上藥圃的產出,攢夠百萬中品靈石實是需要十幾年。而他也再不是那被家裡寵上天的,只要哭鬧一番,所有資源便任其享用的寵兒,自是不能提這樣的要求。
只是雖知道不該有此念頭,卻到底有些不甘心。
當天夜裡,洪文華睡在耳房裡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
其實試道頂準備的房間很是舒適,就連子附房都不例外。他雖是與阿青阿燕三人同住一室,但日常用具都是齊全的,床鋪潔淨柔軟,躺上去就像是睡臥在雲朵里一般。
阿青阿燕都已入睡,發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他想著白天的事情,卻睡不著。
他先是想著賽場之上那些威風凜凜交戰的修真者,令人眼花繚亂的道術,既高傲又飄逸的姿態,繼而又想到一年多以前,俞瑾躺在藤編的屍橇之上,那張凝霜慘白的麗顏。
這個世道,就是強者為尊。如果不夠強,就只能伏小做低的生存,像阿青朱荔他們那樣。
如果他夠強,他當初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俞瑾死,而無可奈何。如果他夠強,他就可以像姐姐,像其他的修真者那樣,高高居於頂端,享受別人的侍奉恭維。
洪文華想到這裡,雙拳不由自主緊緊的攥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他與修道無緣,這一生都只能依附於姐姐生活。所幸姐姐在門內地位步步提升,待他不錯,他的生活環境也隨之水漲船高,他覺得他的一生,最終目標也就是當個大管家之類的。
但原來他是有機會的,他有機會成為人上人,而不是僅僅做個匍匐入塵土的子附。
然而姐姐說的也有道理。且不說她將來攢了十幾年的積蓄舍不捨得用在自己身上,仙門只收十六歲以下的靈根者的規矩,他卻是知道的。他今年十一歲,過個十幾年,怕是什麼都耽誤了。
洪文華動著腦筋,如果借的話,憑著姐姐和李仲晟的關係,應該可以借到這百萬中品靈石吧,大不了將來分十幾年還他。
只是如何讓姐姐開口向李仲晟借這筆財物,他卻很是煩惱。若是從前,只要他哭鬧一番,自有父母替他出頭,姐姐手上任憑什麼東西都是他的。
但是現在他看的很清楚,姐姐自進了仙門,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主意本事就變大了,各類手段亦是層出不窮,將手底下的人管的是結結實實。別說他的哭鬧,就是將父母叫到這兒來,也只有巴結討好她的份兒,左右不了她的任何意思決定。
洪文華想到這裡,嘆了口氣,又翻了個身,便從床上坐了起來,趿了鞋推開門,朝外面走去。因為他人小,動作輕捷,卻是沒吵醒阿青和阿燕,這兩人仍舊睡的很香。
反正睡不著,索性到外面走走。
這個時候已是半夜,子附們都睡的很熟,隔壁的洪招娣則是正在靜坐修行,吸收靈氣,並未將靈識外放,所以沒有人知道洪文華外出。
其實築基的修真者感覺十分敏銳,但在靈識未曾外放,加上靜坐入定的情況下,只能憑本能感覺到或危險或強大的力量,其餘細小的感覺便都被潛意識過濾篩去。
如非這般,那就仍舊同洪招娣之前靈識能放不能收的狀況一樣,每時每刻連螞蟻爬過樹葉、蝴蝶蜻蜓振翅的聲音都能聽到,令人不堪困擾,根本談不上全心入定了。
洪文華這般出門的舉動,對洪招娣來說就如同一隻螞蟻爬過樹葉,並無任何可警惕戒備的地方,自然而然就被潛意識篩去了,所以她雖在隔壁,亦是無所知覺。
論道頂靈氣充沛,景物極佳,今夜一輪明月高懸於頂,將周圍環境映照的甚是清晰,洪文華便沿著被月光照亮的花徑,無目的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