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晦澀難懂,
但卻比直白的口語更能深入人心。
它沒有國界,
沒有膚色隔閡,
沒有階級的限制,
沒有仇恨的驅使。
它是乾淨的。
是不被外人所能定義的。
今天,自己偷聽了妹妹口中尚且不算連貫的「話語」。
但這份真情實感,卻絲毫不亞於【狀態全開】的巔峰期林睦,拋開技術層面不談,她也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嘗試著、艱難的嘗試著,對話自己。
「蘇靈啊。」
每次。
每次看到這樣的她。
心裡就會莫名湧起一股寒意。
無法想像,蘇靈是克服了怎樣的困難才能走到這一步。
唯有經歷過這一切的自己,才能明白,練琴之路,一步一道荊棘,每日上百個挫折,毫不誇張。
戰勝一次挫折並不困難,但戰勝三次、五次、十次,就會變得異常艱辛。
它沒有巧合,它能磨平人的稜角,銼掉最初的興趣,抹掉剛開始的動力。
妹妹戰勝了它們,短短一個月時間,雷打不動的八小時練習,跳階走到了這裡。
今日的她,不禁讓自己開始反思一個問題——
「我這樣抗拒著面對「樂音」,對想要真正交付一生去擁抱「樂音」的她來說,是否是一種逃避?」
「蘇靈已用行動證明了一切,她做到了這個程度,而我,又到底該不該將實話講出,告訴她,曾經的我,對此道到底懷有怎樣的情緒?」
陸清躊躇著,糾結著。
同時也在思索——
那樣的「痛苦」
真的不會再一次刺痛自己嗎?
混沌的思緒縹緲久遠,好像從記憶當中剝離。
明明說好了再也不去回憶,明明將「她」從人生當中摘除在外,重新面對生活。
可是,面對妹妹那如饑似渴的狀態,若自己再繼續當甩手掌柜,只遠觀而不上手,恐怕不是很好。
「罷了,左右也被她發現了我的那些「神器」,不如等寒假有空了開始,每天抽出一點時間當她的私教吧。」
內心掙扎過後,陸清終於退了一步。
這一步,意義重大。
「無所謂了,我只是撿撿回憶碎片而已。」
能看到那樣的蘇靈,那樣遍體鱗傷卻堅持著往前行進的蘇靈,自己仍然無動於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手已經很癢了,渾身也在發顫。
屋內的君晴還在循環,迎面對著微風,毛孔都似舒張而開。
是妹妹帶給自己的晴空感啊。
這樣的周末,意義非凡。
「算了,還是不取那個本子了吧?耽誤她練琴總歸是不妥的。」
陸清決定,放棄回屋拿企劃書,而是直接離開家門,前往糖花家,坐鎮糖花身邊,為她把關今晚的開播事宜。
【準備好了嗎?糖花,我現在準備去你家了。最近有點忙所以沒來得及問你,怎麼樣,晚上的直播有規劃嗎?】
他發過去一條信息,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幾乎只是過了十秒,糖花就火急火燎的發來語音,並且聽上去十分激動——
「有規劃!老闆!我想好了!今晚要播「耐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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