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高雅的八仙桌,坐著四個人。
分別是朱標、朱棣、李善長和常遇春。
常寧寧沒坐,她站在常遇春的身後。常遇春沒叫她坐,她當然不敢坐。
八仙桌上沒有酒。
沈寒竹跟著李祺進來的時候,他的眉頭還是皺了一下。
李祺本是個細心的人,況且他的眼光就一直在注意著沈寒竹的面部表情,看到沈寒竹皺眉,不禁笑笑道:「你很失望?」
沈寒竹並不否認:「是的,我很失望。」
李祺道:「因為桌上沒酒?」
沈寒竹道:「不僅僅。」
李祺道:「還有其他原因?」
沈寒竹道:「當然。」
李祺道:「不妨說來聽聽?」
沈寒竹道:「你說帶我見一個人,但我見到的是五個。請問哪個才是可以讓我喝到酒的人?」
李祺看了一下桌邊的眾人,指著朱標道:「是這位……」
朱棣怕李祺道出朱標的真實身份,連忙打斷他的話,道:「對,是我兄長請你來的。」
沈寒竹心中暗笑:其實我早知道你們的身份,既然你們不點破,我索性也當作不知道。於是朝他們拱手道:「幸會,幸會!」
朱標起身回禮道:「沈兄客氣。」然後朝李祺使了一個眼色,道:「剛才聽沈兄談及,沈兄應該是個喜歡喝酒之人,將軍是不是應該上酒了?」
李祺心領神會,答道:「此時此地喝酒稍顯不妥。」
朱標道:「為何不妥?」
李祺道:「朱兄請沈少俠來是有事相求,如果沈少俠替朱兄辦完事情,那時我『將軍府』大擺酒席,宴請沈少俠馬到成功,方能喝個痛快。如果此時喝酒,雙方心中各有牽掛,喝不盡興啊。」
沈寒竹輕輕一笑,道:「這酒我還是不喝的好。」
李祺一怔,問道:「為什麼?」
沈寒竹道:「天上不會餡餅,這話果然沒錯。」
李善長起身道:「少俠不必多慮,事情歸事情,喝酒歸喝酒,祺兒心直口快,把兩件事混為一談,確實不妥。」
把西瓜籽挑出來,說這西瓜是西瓜,籽是籽,沈寒竹不禁暗笑。
暗笑歸暗笑,沈寒竹當下不動聲色地道:「我想這酒我還是不敢期望。」
李善長故意將臉一板,道:「哎,少俠這話見外了。來人,上酒!」
沈寒竹連忙制止道:「慢著,無功不受祿,這酒要是先喝,那我就欠各位一個人情,喝完酒後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這位仁兄的相托。」
朱棣有點生氣地道:「朋友,你這是不給面子麼?」
沈寒竹忙裝出一副誠惶的樣子,道:「哪裡,哪裡,在下只是怕自己能力有限,恐有負各位重託。」
李祺道:「這點你放心,依你的能力,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沈寒竹道:「既然如此,那就上酒吧。」說完,故意將話鋒一轉,道,「不過先說好,殺人的事我可不干!」
常寧寧一聽這話樂了,心想:你還真的是會裝。
朱標聞言哈哈一笑,道:「我還真的想請你去殺人!」
沈寒竹剛剛要坐下去,一聽這話,連忙又站了起來。
「真是殺人嗎?」他的聲音似乎聽上去有點怯意。
朱標看了一眼李祺,心中疑惑:像沈寒竹現在這副樣子,真的是傳說中那個英勇無比的後起之秀麼?
「你沒聽錯,我確實想請你去殺一個人!」朱標道。
沈寒竹道:「天下會殺人的人多了。」
朱標道:「比如說?」
沈寒竹道:「比如江湖第一殺手杜小七!」
朱標道:「他遠在天邊,你卻近在眼前。」
沈寒竹道:「可我不做殺人的生意。現在不會做,以後也不會做。」
這時李善長開口了:「你會做的。」
沈寒竹問道:「為什麼?」
李善長道:「沈打鐵是不是你爹?」
沈寒竹心中嘀咕:這事跟我爹又有什麼關係?
但聽李善長娓娓說道:「很多年前,在『江南柳』有一家很有名的打鐵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