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公主帶回景萃宮,稍後再行刑。」
「母妃,母妃」夙錦兒抓著成妃不放,眼淚糊滿了整張臉。
成妃瞧著她這模樣心疼得不行,可心裡縱然再恨,對於這個懲罰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無方,只好謝恩,在經得太后的允許下跟著退下回景萃宮。
「皇祖母,皇祖母」夙錦兒的聲音越來越遠,「皇祖母救我」
雪姝聽著夙錦兒這哭腔,心裡別提有多爽了。
這才哪兒跟哪兒啊,以後有你哭的日子
成妃母女倆一走,屋裡瞬間安靜了。
太后平日裡是清淨慣了的,如今突然來這麼吵吵鬧鬧的一出,她心裡自然煩。
雪姝瞧了瞧她眉間的褶子,唇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繼而上前去將熱茶遞到老人家面前。
「皇祖母別生氣了,是小六不好,若小六沒來您這,也就不會讓您煩心了。」
說完,「怯怯」地看了一眼秦婉如,心裡卻翻著白眼。
嘁,裝婊這功夫,又不是只有你家夙馨玉才會,我也會。
本來想說話的秦婉如一聽她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跟吃了蚊子屎似的。
太后抬眼看向雪姝,接過她遞過來的熱茶,臉色剛有所緩和,卻在看到雪姝身上這單薄的衣裳時又凝住了。
她也沒心思喝茶了,看向秦婉如「皇后,平日裡後宮之事該是你管的吧」
秦婉如聽著心下一緊,恭敬道「是,母后。」
太后嘆了聲氣,捻了捻雪姝的袖子,「既是你管的,那你瞧瞧六丫頭穿的這都是些什麼這皇宮裡,何時起公主們的穿著這般素淨單薄了」
屋內坐著的幾人眼中頓時各有異色,江玉盼則在聽了太后這話後背著秦婉如捂嘴笑。
秦婉如交疊在身前的手陡然一緊,瞥了一眼雪姝,心裡恨得牙咬咬。
好啊,她就說怎麼進來就見這野丫頭穿成這樣,敢情是在這等著她呢。
秦婉如暗吸一口氣把這股恨憋下去,笑得溫和。
「母后說得是,也是這孩子平日裡過於規矩了,都不曾開口要過什麼,臣妾一時疏忽大意,這就吩咐下去。」
聞言,江玉盼有些坐不住了。
「娘娘這話說的,這後宮裡一年四季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娘娘給什麼下面的人便用什麼,臣妾倒覺得,不是六公主不要,而是不敢要吧」
放眼整個後宮,也就江玉盼敢跟秦婉如這麼說話了。
江玉盼的爹江志德是當朝太尉,手握大賢近二十萬兵權,早年夙珝未成事之前,都是江志德平北定南,守著大賢。
江家世代忠良,雖戰功赫赫,卻從不居功自傲,如今即便在朝,他江家軍的兵力也有四成在夙承勛手裡。
於夙承勛而言,江家軍是獨屬於他的,既然夙珝有熾軍,那他便有他的江家軍。
而且,江玉盼跟秦婉如一樣,都是夙承勛還沒當皇帝之前就在太子府陪著的人了。
正因如此,江玉盼才有底氣跟秦婉如對峙。
「那依貴妃的意思便是,本宮苛待了六公主」秦婉如的嘴角拉了下來,不悅地看著江玉盼。
江玉盼攤手,「臣妾可沒這麼說,臣妾只說事實,畢竟連臣妾都未曾主動跟娘娘要過什麼。」
一般都是跟皇上開口。
秦婉如氣結,「你」
「行了。」
太后不悅地打斷兩人的話,「你也別跟我在這打馬虎眼,便是疏忽,那能疏忽十幾年」
她又不是沒在後宮待過,就算離宮了近二十年,宮裡這些女人的把戲她還是清楚的。
秦婉如沒好氣地看了江玉盼一眼,卻是不得發泄,只低首道「母后教訓得是,臣妾知錯。」
太后對她的態度還算滿意,「知道就好,我往後不想再聽到這些事。」
秦婉如「是。」
太后知道她這會兒肯定有別的心思,但她懶得說,扭頭看向雪姝,神情緩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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