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見一見這久未在武林露面的藏歌門人,如果說有什麼武功能讓七八個人伏在橫樑之上不讓外人瞧見,恐怕也就是這藏歌門的大音希聲訣了,只不過藏歌門已銷聲匿跡多年,只留下大音希聲大道無形八個字傳世,世人卻不知到底是何意,方才高樓內笛音聲傳出,五仙教弟子動作變得遲緩,想來也是這藏歌門的邪門武功,光是這三個人就十分難對付,自己這邊能和他們交手的,也只有自己、金蟾長老和春景明了,而春景明方才和赤雲道人交手,被打個措手不及,若是真的交手,五仙教絕對要輸,這些還都沒考慮到坐定的莫卓天,那莫卓天盤坐定神之時,只一招便接下來春景明的不驚劍法和赤雲道人的疾徐如風,那靈犀劍訣雖不知到底是何種武功,但效果拔群也不能小覷,若是莫卓天忽然醒來,再和五仙教交手,五仙教那便是徹徹底底輸了。
一念至此,鴆婆當即說道:「好!既然公孫先生開口,我也不好駁你面子,如今易仙大會已經結束,哈迪爾,送天池堡的人離開。」
哈迪爾眼珠一轉,便知鴆婆所想,當即領命稱諾,隨即點了十幾名五仙教弟子,令道:「你們備下馬車,送貴客返程。」說完抱拳道:「諸位,先前是我哈迪爾有眼不識金鑲玉,怠慢了則個,如今在這給公孫先生賠個不是,既然公孫先生金口開了,在下自然是不敢怠慢,我哈迪爾在此保證,絕對將天池堡的人完完整整地送回天池堡。」
一語言罷,董萬傾啐道:「誰要你們送!你當我們傻嗎?馬車在幻沙之海裡頭那叫寸步難行,如今天池堡的駱駝全被你們毒死,你們本就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這會兒瞧見情勢變了,便想著把我們帶走滅口,簡直可恥!莫堡主尚未恢復神智,夕陰朝暉也人事不省,這筆賬我還沒找你們算,我不會走的!」
董萬傾這些話把鴆婆說的牙痒痒,若不是公孫憶等人在那裡,早就將這廝毒死了事,誰料董萬傾又對公孫憶道:「別以為你救了我們,我天池堡就會領你們情,誰知道你們有何居心?你們中原武林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完便掙扎開來,抓著天光刃一步步遠離公孫憶一行。
公孫憶絲毫不以為意,心道這董萬傾倒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只不過太過執拗,也就不再理會董萬傾:「鴆婆,天池堡的去留,自然是你們五仙教和天池堡的事,你們自行定奪,只是方才我們也聽了你們的恩恩怨怨,倒叫我好奇的緊,這心裡有疑問,那就睡不好吃不好,到時候落下了病,實在是划不來,所以晚輩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鴆婆成全。」
鴆婆臉色陰沉,本想著讓哈迪爾將天池堡眾人帶出高樓,即便是公孫憶不放心派人跟著,只要哈迪爾帶隊,那就一定會將天池堡眾人帶到四剎門那裡,到時候這些天池堡的殘餘,自然會有四剎門的人收拾,可沒曾想這董萬傾根本不想活命,此時公孫憶又不知聽了些什麼,勾起什麼好奇,只得順勢問道:「公孫先生博學古今,還有什麼能讓你好奇的?你若是還想讓我治你姑娘,那就別在這耽擱,這就隨我來罷。」
公孫憶搖了搖頭:「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晴兒的傷勢固然重要,但這裡頭的事也不見得不重要,不過我也不想打擾您老人家,只不過是想借青林居士一用,只要你答應,晚輩保證今天這高樓里絕對不會再有人動手,您意下如何?」
這些話雖是說起來雲淡風輕,但言下之意卻是在威逼自己,這一點鴆婆如何不知?但將青林居士拱手讓出,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本身自己布下易仙大會的局,就是為了找出天機先生,如今天機先生尚未現身,卻等來了他的隨從青林居士沙沐清,饒是如此鴆婆也是不慌不忙,畢竟這青林居士器宇不凡又是天機先生的親隨,只要自己略施手段,自然能從青林居士這裡得到天機先生的所在,如今公孫憶擺明了要出頭搶人,又怎能讓他得逞?
於是鴆婆冷笑道:「公孫先生倒回挑人,這樓裡頭誰都可以借,就算是我這一把老骨頭,公孫先生若是瞧上了,老太婆跟你走一遭又何妨?只不過這青林居士是我五仙教的座上賓,您這憑空借人,那便是奪人之美,不過我老太婆也不好駁你面子,不如公孫先生說一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好奇,若是老太婆能解先生疑惑,不也省得青林居士移步了?」
公孫憶笑道:「如此也好,晚輩聽聞莫堡主當年憾事,心裡實在唏噓,只不過天池堡也好、五仙教也罷、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