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碰了一下照膽芒和細沙之舞,繼而這兩柄寶刃便煙消雲散?」零久文學網
朱老二心頭一顫,暗道這老頭兒也太賊了,方才自己背著他過來時,仍是一副僵死模樣,可誰曾想連自己碰壞了寶劍的事都瞧見了,分明是裝的,便道:「你哪隻眼睛瞧見了?我說我沒碰,你說我弄壞的,那便是你訛人!」
牛老大一聽長嘆一聲:「朱老二,是咱們弄壞的咱們得認,莫堡主,我二弟不知輕重,弄壞了天池堡的寶貝,也請莫堡主劃個道,看看該怎麼個賠法?」
莫卓天慢慢起身,瞧了瞧方才照膽芒和細沙之舞的位置,輕聲道:「他倆終是心甘情願,照膽芒和細沙之舞也隨他們而去,便是最好的歸宿,朱兄弟誤打誤撞,也算是幫了他倆,老夫提邱朝暉和夏夕陰謝謝你了。」
這番話不僅朱老二聽得發懵,在場之人無不詫異,莫卓天又道:「老夫入了飛劍無我之境,卻被春景明破了功,遁入了一個無意識的境界,我雖身不能動,但五感皆存,這裡發生了什麼,我都清楚,但卻是跳脫不出來,如今感受到雙劍劍意,便知他二人已然身故,朱兄弟一碰之下,雙劍化作齏粉,老夫便知他二人臨終之前,使出了氣象萬千,便是這招結果了那金蟾長老,只可惜,朝暉夕陰替我們除了如此大患,卻聽不到老夫親口說聲謝謝,實在是讓人難過。」
苟老三聽完若有所思,這氣象萬千聽起來好似什麼厲害的殺招,方才耀眼的光亮和轟鳴之聲傳來,這才讓眾人慢慢向聲響處靠攏,若是這老頭兒說的不假,恐怕之前的亮光便是他說的氣象萬千,又想到地上化成一灘膿水的金蟾長老,心裡不由得更信了七分,只不過還是有些看不明白,夏夕陰和邱朝暉畢竟是莫卓天的得意門生,如今二人為了救人身死,這老頭兒卻沒有半點悲痛神情,莫不是一個冷血之人,直叫人打心眼兒里瞧不上。
侯老五見苟老三表情怪異,眼神瞧向莫卓天之時,竟帶些鄙夷,當即湊到苟老三身旁,輕聲道:「這老小子當年一生氣殺了三千多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可莫要招惹他。」
苟老三當即一愣,便收攏心神,不再去想莫卓天的事,只是言道:「既然如此,咱們還不趕緊離開。等著在這裡頭過年嗎?」
誰知話音未落,腳邊竟響起嘩嘩聲,原本這裡的粘液只能沒過腳踝,可說話的功夫,這粘液竟漲了起來,當眾人察覺之時,這些粘液已經淹到膝蓋。
熊老六趕緊將公孫晴駝起,又把昏迷的黛絲瑤抱在懷裡,生怕二人沾上粘液,牛老大當即道:「不好,怕是金蟾長老身死,這乾坤蟾袋沒人控制,八成是在慢慢縮小,不然這臭水不會漫的如此之快。」
正如牛老大所料,方才還見不到的袋壁如今已慢慢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更讓眾人棘手的是,之前頭頂處還有光亮,知道那裡便是袋口,如今日頭已落,外頭一片漆黑,幾人在乾坤蟾袋裡只得吹亮火折,無奈這火折光亮只能照的附近三尺之地,加上眾人一兜一轉,哪裡還瞧的出袋口位置?
越是心急眾人越是慌亂,公孫晴卻在此時道:「你們噤聲,好像聽到什麼怪聲音?」
眾人當即制住腳步,豎耳去聽,果然在那越靠越近的袋壁之上,無數毒蟲正在粘液之中翻滾,牛老大將火折湊近去瞧,只一眼便把自己頭皮看得只炸,那袋壁宛如一口滾鍋,那毒蟲便是鍋里煮沸的開水不住涌動。牛老大連忙招呼眾人遠離袋壁,可若想遠離袋壁,就不得不回到原先的位置,如此一來,便要走進毒液更深的位置,一時間眾人陷入兩難禁地。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十分兇險的情勢之下,眾人腳邊也是一陣翻騰,只見金蟾長老最後一點皮肉也化成了膿血,一隻幾近透明的玉蠶螲蟷從膿血中露出,牛老大持火折湊近去瞧,見是一隻奇特的毒蟲,嚇得驚叫一聲,竟用手中火折生生將那毒蟲燙死,誰料這蟲子一死不打緊,乾坤蟾袋便是一陣山搖地動,眾人站不穩,相繼摔在粘液之中,好似在海中落水,又遇狂風驟雨一般,袋中之人隨水勢上下,根本控制不了身子。
忽然之間,遠處響起一陣怪叫,聲音刺耳難聽,那怪音打在袋壁之上,激起無數毒蟲更是癲狂。原來,這乾坤蟾袋袋底最為中心處,便是一隻特製的玉蠶螲蟷,以其為底,吐出無數毒絲結成袋狀,毒絲上更是
第三百一十一章 巨蟲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