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便來!」說完一溜煙便下了山。
石頭也不阻攔,只是輕言道:「你們想死我不攔著,碰到兩界城的人,千萬別說見過我就行。」說完站起身來,顧不得身上的血漬,一頭鑽進山洞裡。
公孫憶和顧寧對視一眼,顧寧忍不住道:「公孫先生,那兩界城城主古今笑,真的能通神嗎?」
公孫憶笑道:「人活一世,長壽的活個八九十載,已是造化,哪有過能活兩百歲的人,我想這古今笑無非是練了什麼武功,雖是長壽,但終歸是個凡人,定這些鬼怪規矩,更是為了穩住自己地位的,嚇唬嚇唬下面人罷了。」
顧寧不解,仍問道:「公孫先生,可若是古今笑是個凡人,為何石頭伯伯這些人要信他呢?還要把自己的娘親活活餓死?」
公孫憶苦笑一聲:「恐怕這個事,要見了古今笑才能回答你吧,咱們這次是為了道忘川尋鍾家旁系,此前在十方獄中,鐘山破給了我兩個字,說忘川還有鍾家一支不世初的血脈,世代守著忘川一處神秘之地,鐘山破的血眼骷髏刀,便是忘川神秘之地的產物,早些尋到他們,早些將書白救活,古今笑的事,日後有時間再過問吧,不過這等歹人,自然是不能留他。」
顧寧道:「既然如此,為何鍾家人不去管兩界城的事呢?畢竟忘川鍾家也是名門,忘川鐘不悔的名頭那可是響徹武林,若是兩界城城主古今笑真的活的這麼久,為什麼鐘不悔會放縱這樣的人在忘川呢?」
公孫憶看了看顧寧:「寧兒姑娘,不愧是顧念護法的心腹愛徒,看事情看得很清楚,忘川之事多神秘,自古就有這樣的稀奇事,不親自過來,自然是分不清真假,至於為什麼鍾家不管,我也不清楚,這些謎團,還是找到鍾家人之後,再尋答案吧。」
二人正談話,洞中傳來一陣哭聲,是石頭和他娘親在洞中哭泣,公孫憶讓顧寧照顧好裴書白,自己彎腰進了洞中。
這山洞不大,外頭還有些許光照,再往裡去一片陰暗,公孫憶適應了一會,便看到石頭依靠在一面石頭堆砌的牆壁上,裡頭傳來老婦人的哭聲。
公孫憶走近石頭,石頭見公孫憶進入洞中,怒道:「滾!滾出去!」
公孫憶沒挪步,看了看石頭堆砌的牆壁,那牆壁橫立洞中,自左而右,如今只剩右邊半人寬的地方,還未至頂,石頭便是側靠在這裡,腳下還墊著石塊,想必是石頭個子矮,為了看他娘,在地上放的石塊。
公孫憶探頭往裡瞧,只見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婦人蜷縮其中,裡頭臭氣瀰漫,瞧著在裡面時間怕是有個十來天了。
老婦人見公孫憶探頭,便道:「這位外鄉人,你趕緊走吧,莫要連累了石頭,若是被兩界城的人瞧見了,我這苦命的孩子恐怕就活不成了。」
石頭見娘親出言相求,便怒道:「娘,你別求他們,他們這些外鄉人什麼都不懂,怕是瞧稀奇來的,殊不知命不久矣,他們若是再不走,我便找兩界城的巡兵,告訴他們有外鄉人過來了,他們便不會治我的罪,我也能再陪娘幾天!」
那老婦人哭道:「苦了你了石頭,可憐我臨死也見不到阿樂,你那弟弟比你靈光,若是他在,准有點子趕這些外鄉人走,也不至於連累你了。」
公孫憶越聽越惱,倒不是石頭娘倆不分青紅皂白的攆自己離開,一是怒其不爭,乖乖遵守兩界城定下的死規矩,硬是讓兒子親手活活砌牆,悶死親娘,二是怒兩界城草菅人命,不管這城主古今笑作什麼妖,公孫憶都打定主意,也要破了這兩界城的規矩。
公孫憶打定主意,拿出小神鋒來,小神鋒上無鋒劍氣呼嘯而至,映的洞中一片光亮,不等石頭開口,公孫憶一招劈下,想要將洞中石牆劈碎,不料一招下去,石牆紋絲不動。
石頭這才反應過來公孫憶要做什麼,趕緊上前阻止,公孫憶一招未成,又是一招,可石牆還是不動,公孫憶不去理會石頭,湊近觀瞧這奈落石砌的牆壁,這牆壁看起來和別處的石頭牆並無二致,可為何兩招無鋒劍氣,連道白痕都沒劃出來?
石頭和石頭娘親一直在出言阻止,公孫憶始終不作聲,默默的在小神鋒上提煉真氣,終於一招聚鋒式使出,直劈石牆接縫處,只聽轟隆隆嘩啦啦作響,石塊雖然仍舊未遂,但根基受創,便倒落下來,公孫憶一把托起洞裡的老婦人,也不管身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