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夠了!」根岱一邊說,一邊捲起了袖子,一副完全霍出去的神情。
蹲在龍烈血旁邊的一個傢伙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個問題,「老大……
那……那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不從西邊跑出去呢?」
龍烈血隨意掃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起了一溜痱子,經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孟固西邊緊挨著多隻獨立武裝,要是你是他們,你願意你的地盤上跑來一群亂兵麼?現在,只有孟固的東邊,孟固與瓦聯軍的這塊傳統緩衝地帶才是我們的生路!」
所有人都點頭,覺得龍烈血說得很有道理,只有曾醉深深地看了龍烈血一眼。
在龍烈血心中,真正向東邊尋求突破的理由並沒有說出來。在西邊,除了剛才說的那個以外,更重要的一個,是龍烈血不能肯定敢猛獨立軍內部現在知不知道拉貢自由軍曾與楊致勛勾結的消息,要是他們已經知道了的話,那可以肯定。往西那個方向一定是危險重重,無論如何,敢猛獨立軍都不會放楊致勛和一群敗兵跑到西邊讓其獲得拉貢自由軍的支持從而東山再起。至於東邊,那個可以稱得上金三角兩強——孟固楊致勛和瓦聯軍的傳統緩衝地帶,像一點火苗,燃燒著龍烈血內心最深處的野心與**,這一刻,龍烈血覺得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這是一場豪賭。龍烈血把自己都押了上去。
龍烈血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內那些瘋狂與叛逆因子的存在,心裏面潛伏著的那頭怪獸,那頭自申海回來以後就潛伏在心裡的怪獸,已經浮出了水面,正在對空咆哮。
龍烈血是冷靜的,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在瘋狂的時候,他就越是冷靜。
龍烈血在奔跑著,他的呼吸和奔跑的步伐,已經被他調節到了一種極其微妙的狀態中。變異的碎星決展開,龍烈血的感官再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的世界之中……
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用無比鮮明的方式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許多逃跑的士兵絕望的丟下了武器,抱住頭跪在了地上。從後面追上來的士兵用最簡單的一種辦法處理了他們——把槍頂在他們的後腦勺上,然後扣動扳機。許多倒在大街上的士兵,還有著一張稚嫩的臉孔……
雖然有熟悉孟固地形的根岱在指路,雖然龍烈血敏銳得讓人難以理解的感覺一次次的為所有人選擇了最安全的路線,但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刻,龍烈血他們還是難免和別的人狹路相逢。
一次是在一條巷道內,大約一個班的敢猛獨立軍士兵和龍烈血他們撞在了一起,為了怕把更多的人吸引過來,龍烈血沒有用槍,他搶先出了手。當龍烈血如一道血色閃電從那些士兵中間穿過去的時候,那些士兵中,反映最快的那個也沒來得及開上哪怕一槍。
龍烈血停了下來,在他的身後,整整一隊士兵,失去了所有生命氣息的士兵,才帶著各種各樣的表情,齊刷刷的倒下了……
第一次的遭遇,讓跟隨著龍烈血的那些人差不多一半的手上都拿上了槍。清一色的m16拿著槍的根岱一手的冷汗,甚至有些拿不穩,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前幾天他以為龍烈血收拾他們的時候算是狠的了,但和現在這些人一比,根岱覺得自己很幸運,那時的老大,根本就是在玩,而且,心情似乎還不錯……
……
當龍烈血帶著大家擊破阻撓,從東面殺出孟固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在一處密林里,氣喘吁吁的眾人都坐在地上休息,僅僅幾分鐘後,他們的身後,遠遠的那處山坳處,清脆的機關槍的聲音就「撻撻撻」的響了起來。
根岱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了,這一刻,他覺得活著真是好,遠處山坳那裡傳來的槍聲,不用說,肯定是敢猛獨立軍的先頭部隊到了,正在那裡狙擊向東面潰退的孟固守軍,一路上來,大家見到了太多的潰敗的士兵。想到老大做出的英名的決定和一路上來披荊斬棘的表現,隊伍里的每一個傢伙,都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龍烈血,至此,龍烈血在這一群人中的地位算是徹底穩固了下來。
大家剛剛才舒了一口氣,想不到龍烈血此刻說的話又讓眾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們要殺回去?」
「老大?你……」根岱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龍烈血。
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