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難道任那些賊子逍遙法外了嗎?」聽他這麼一說我到來氣了,敢情著老闆明明知道有人回來偷馬還放任不管。
「誒……」不想那黃老闆卻嘆了一口氣,「姑娘莫怪啊,兩國交戰能打仗的都上了戰場,留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的,哪還有能力管這些事情啊……」
「可是你至少告訴我們一聲啊,你知不知道,這馬對我們有多重要……」我氣得還想再說些,卻被影堯打斷了話。「黃老闆也有苦衷,我家娘子愛馬心切,若有什麼得罪還請見諒。」他朝黃老闆拱了拱手,也不顧我掙扎將我拖了回去。
「喂!你剛才幹嘛打斷我啊?他們開店就要擔得起風險,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怎麼開店招攬生意?我可是付錢住店的啊,我是顧客,是上帝!」
「好了……」他笑著將我肆意揮動的手按住,「我知道你氣不過,事情都已經發生,那黃老闆就一個瘸子,你跟他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何況小黃也沒什麼事情。」
我被他說得無語,可心裡就是不服氣,「可是你知道嗎?如果小黃出什麼事情,我們根本無法及時趕到涼都啊!那你身上的毒怎麼辦?我實在是氣不過……」我邊說邊扯著衣角,把滿肚子的怨氣都發泄在手中。
「傻丫頭!」他竟望著我哈哈大笑起來,「這衣服又跟你沒仇,你扯她做什麼?」
「當然要扯啊!你又不讓我和那老闆理論,你讓我的氣往哪裡出?我不扯衣角難道我扯你啊?」我朝他嚷嚷,他嘴角那絲調笑讓我覺得有些臉紅。該死,我為何老是在他眼前出洋相。正怨念著,手上一熱,剛才還在扯衣角的手已經被他握在手裡,「行!」
「行什麼啊?」我沒好氣道。
「扯我啊!你不是還生氣嗎?我讓你扯成了吧?」鳳目若盈盈秋水,暖暖的笑隨秋波滌盪開來,那勾起的唇角露出一絲邪氣,手心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來。我被那目光看得有些心虛,忙甩開他的手,轉身不去看他,「你毛病啊!誰要扯你了!」只覺得臉有些發燙。
良久,他繞到我跟前。
「不生氣了?」
「恩……」
「那就好,吃飯去吧。」
「哦……」
我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們說父女是上輩子的戀人。說不定我與影堯是上輩子的父女,所以這輩子我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吃飯的時候,當我把這種想法告訴他的時候,他竟哈哈大笑起來。「錦兒,你的想法還真奇怪。父女和戀人?」
「哪裡奇怪了!這很有感覺好不好?」我朝他撇撇嘴。「那你覺得上輩子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恩……」他思考了一會,「上輩子我們是夫妻。」
暈……我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浪漫的話來,「真沒創意,哪有上輩子和這輩子是一樣的……」話說到一半,我忽然停了下來,從他那邪笑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對勁。「混蛋!你陰我!」我紅著臉,說話有些氣急。
「這可不是我說的……」他笑得粲然,四周的舊木擺設都明媚起來了,「這輩子,咱們和上輩子一樣。」
「誰說的?我讓你笑我!」我氣的把大把大把的菜往他碗裡夾,笑我?看我不餵死你!
雖然影堯身上的毒未解,然而我們這樣鬧騰著,心情竟也輕鬆了不少。許是老天爺看我們可憐,這整整下了三天雪竟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停了下來。第二天中午,雪雖未融化,但是影堯身上的毒卻等不及了,思前想後,我決定儘快啟程趕往涼都。
還有十餘天的路程,目前我們最大的困難是前面再也沒有像阜城這樣能夠歇腳的城鎮了。為了不在路上出些什麼茬子,我用剩下的大部分盤纏買了一輛馬車,足夠我們在路上吃的乾糧,還未小黃準備了些乾草。時辰還早,我決定在天黑前在出去置辦些藥材,這樣的氣候極容易生病。回想起來,我與影堯還真是倒霉,兩次趕路都遇上這樣的天氣,天冷不說還下大雪,真算得上是悲慘了。
我和影堯剛要出客棧,樓上卻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兩位且慢。」我與影堯回頭,見一三四十歲的男子正從木梯上走下來,穿著一身較好的織錦綠綢,上面繡著暗色的雲紋,中等身材,雙目如炬,走路的步子很是穩健。
我與影堯對望了一眼,都從未見過
86風疏雨驟遙相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