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了,那個雖然是藥品,但不能私下買賣,而且醫生說,動物跟人不一樣,你們就算實驗了,也沒法知道合適的劑量,還是趕緊收手吧,把那些小貓
送走,別為了我惹禍上身。」
「我跟繼父說過了,他答應不再弄那東西,你放心吧。」
「哦,還有,讓他也不要再去找那些江湖游醫了,我這裡有正規的醫生,病情現在很穩定,最近一段時間,你都盯緊一點他,不要再來我這裡,省得你母親不安心,知道嗎?」
「好吧,我知道了。」
說到這裡,陳烏源再沒什麼可以囑咐的,只能任由對方掛斷電話,可他心裡的擔憂卻一點都沒有減退,反而越來越重了。
他拿起手機,想要撥通另一個電話號碼,卻在按到一半時,才想起來,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是空號,再也打不通了。
「小慕,你究竟在哪裡?希望我明天去警局,不會在那裡見到你。」心裡祈禱著,陳烏源躺回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剛剛電話里的年輕人,叫衛洛凡,是桌上這盆萬年青贈送者的繼子,自從生病後,因為擔心老傢伙為了他拆家,乘務員私底下偷偷跟衛洛凡取得了聯繫,將自己跟他繼父的過去如實相告,希望他能勸勸繼父,並從中調和他母親與繼父之間的矛盾。
幸好,衛洛凡非常通情達理,聽了他們的故事之後,並沒有排斥,反而瞞著繼父與他聯繫,還偶爾來探望他,將家裡情況告知他一些,這讓他安心不少。
最近,醫生給陳烏源調換了病房,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衛洛凡說,老傢伙最近似乎迷上了江湖游醫的話,常常做些不靠譜的事情,還讓衛洛凡幫忙,一開始,衛洛凡覺得無關緊要,也為了讓繼父高興,就幫他做了幾次,但後來,老傢伙越來越沒有節制,於是衛洛凡就把事情告知了陳烏源。
老傢伙做的是犯不犯法,陳烏源心裡自然比衛洛凡要明白得多,所以他堅決要求衛洛凡阻止繼父,不准再做了,也不再使用他們交給瘸子房東的藥品,總算是讓老傢伙安分了一段日子。
可今天,萬年青又出現在病房裡,就證明老傢伙還是找來了,這讓陳烏源無論如何都沒法安下心來。
『那個瘋子,又想搞什麼名堂,他要害了小凡,我饒不了他!』在心裡咒罵著,陳烏源感到眼眶熱熱的。
想起衛洛凡,他就會想起自己的樣子陸慕,陸慕離開他已經很多年了,不知道現在過的好不好?人究竟在哪裡?他想找,可自己這副身體,早已無能為力。
聽衛洛凡說,他繼父也在幫忙找陸慕,但收效甚微,最近,老傢伙好像與某個年輕人走得很近,但不知道是不是陸慕,陳烏源讓他幫忙打聽,衛洛凡答應了,可幾個星期來,一直都沒有消息,這讓陳烏源很焦灼,又不好催促。
反正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都是陳烏源臨死前放不開的牽絆,他希望,至少在他死之前,能看到他們好好生活,這樣他死也就無憾了。
擱下電話,衛洛凡再也沒有睡意,他躺靠在員工宿舍的床鋪上,思緒延展開來。
這幾天陸慕不在,他一個人很寂寞,又無從發泄,本來今天傍晚喝了幾口小酒,準備睡個好覺的,沒想到被陳烏源吵醒,重新拉回了現實中。
陳烏源與繼父之間的事,他本不想參與,無奈對方主動找上門來,又牽扯到陸慕,只好硬著頭皮從中周旋。
他沒有告訴陳烏源,陸慕在自己身邊,一半是出於私心,另一半,也是為同伴考慮,他怕對方知道他跟陸慕之間的關係後,會極力阻止,畢竟這在國內,並不是一件容易被理解的事情,從他母親和叔叔對此的態度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還有,陸慕恨他的養父,衛洛凡很早就知道,只是陸慕當時沒說養父姓甚名誰,陳烏源向他坦承過去之後,衛洛凡就馬上意識到,他目前既不能把陳烏源聯繫他的是告知陸慕,也不能把陸慕與他交往的事告知陳烏源,要不然十有八九,雙方都得炸鍋。
而且,認識陳烏源之後,他還有一點私心,就是想弄清楚陸慕到底為什麼這麼恨養父,以至於連地址電話號碼都不告訴他,也許,弄清楚原因之後,他可以想辦法調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至少在陳烏源臨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