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完全按照後世的訓練辦法訓練出來的精銳,在那個時代,像這種特種作戰的士兵,都是能夠以一當百的,讓歐陽雲想不通的是,怎麼回到過去,反而變脆弱了,是他的訓練方法有問題嗎,還是因為小鬼子真的很強大,,
做了個深呼吸,用眼神對李鐵書道個謝,待他回去坐下,歐陽雲說:「現在,外界都用『天津大捷』來形容剛剛結束的那場戰事了,可是對我們學兵軍來說,我卻覺得是場失敗,這其中主要是我的原因,我太投入了,也太想出風頭了,再就是太獨斷專行了,現在想想,無論是之前的斬首行動還是之後針對毒氣彈的行動,都顯得有些多餘,這是我決策方面的失誤,我檢討。」
聽見歐陽雲這麼說,李鐵書、郭彪等雲黨也好,張鎮、吉星文等人也罷,一個個不由都感到有些不太自然,歐陽雲的作風他們太了解了,既然他都作出自我批評了,那麼接下來,在座的便也只能先來一番自我批評了,
「另外一點,許是因為到目前為止我軍都沒有遭受什麼大的挫折吧,現在,部隊中形成了一股驕橫之風,軍官也好,士兵也好,一個個都眼睛朝天,好像小鬼子是田螺一樣,只要伸伸手指就能捻起來,事實果真如此嗎,郭彪、單人雄,天津這一仗你們都是帶隊主官,想來應該有切身體會,說一說吧。」
郭彪和單人雄對視一眼,兩張黑臉登時漲得通紅,
還在天津的時候,郭彪就單獨找過歐陽雲主動請罪了,當時,還堅決的提出了請辭報告,歐陽雲那時的臉色很不好,一口就賭絕了他辭職的心思,他有些惡狠狠的說:「僅僅失敗了一次而已,怎麼,感覺到危險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郭彪立刻被這一句話嗆得臉紅脖子粗,「我只是覺得自己沒能力呆在這個位置上而已,如果不是我一時衝動,不會死這麼多弟兄……」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欲低不可聞,眼紅卻迸出了淚花,
郭彪這個樣子,歐陽雲是第一次見,他立刻無語了,只能用手用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這並不是你的錯,真要追究起來,最大的責任人應該是我,郭大哥,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好大喜功。」
「好大喜功倒不見得,也許,也許就是有點獨斷專行。」
「獨斷專行,,我嗎。」歐陽雲沒想到從郭彪口中會冒出這樣的哈,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反問,
郭彪點了點頭說:「歐陽,既然你把我當你大哥,那我就不客氣了,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但是我們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歐陽,難道你不覺得,自從我們學兵師擴編為學兵軍之後,向你進言的人少了嗎,還有,不知道為什麼,你下一線部隊的次數也少了……」
聽完郭彪的話,歐陽雲出了一身大汗,作為穿越者,作為先天性目光要比同時代人高遠的人,應該說,他平時還是很注意這些細節的,至於他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如果郭彪不說的話,他是沒有感覺的,當然,他也可以用公務繁忙來推諉,這也確實是一個客觀原因,不過,歐陽雲是不會用這個做藉口的,因為他知道,只要他願意,無論多忙,他都能抽出時間來的,比如說和潘媚人行周公之禮的時間,不就是他生生擠出來的嗎,
基於郭彪的那番話,回到任丘之後,歐陽雲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幾天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就坐在辦公桌前沉思,晚上也不回宿舍,想得累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剛開始,他這樣的舉動把白、潘二女嚇壞了,兩個人為此還把姜樹人和李鐵書請了來,姜、李兩人初見他的模樣,自然是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苦口婆心的一番開導,而歐陽雲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後來被強行架進了醫院……
這幾天裡歐陽雲究竟想了些什麼沒人知道,而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經過這一次磨練,一度還被宋哲元等人稱呼為青皮後生的歐陽雲終於成熟了,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幕,面對南京方面的咄咄逼人,他沒有立刻就59軍的事發飆看法,而是把目光收回到了學兵軍自己的身上,
說是一次小型會議,參加的人數也有限,而且破天荒的沒有姜樹人參加,但是,這次小型會議卻整整開了十一個多小時,而就在這次會議之後,學兵軍開始了一系列的改革,,經過天津一役之後,學兵軍真正的成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