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但如果是四大家族之類的人物,那應該是衝著盤尼西林等相關可以賺錢的技術,而以我對國民政府一些政要的理解,他們不可能不眼饞盤尼西林,這樣一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通過和他們的合作影響國民政府的決策,國民政府許以重諾,我們再威逼利誘,先挑撥宋哲元和歐陽雲關係,然後再藉助29軍的力量收復任丘,到時候,我們只要油田,至於和盤尼西林相關的人事則可以交給國民政府……」
土肥原之所以要見潘毓桂,正是需要他出面和國民政府中的一些要員進行斡旋,
此計極毒,潘毓桂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小心肝也怦怦的狂跳不止,他小心翼翼的說:「機關長對國民政府的人事了解得真是極其透徹,不過,宋公和歐陽雲的關係極鐵,要想離間他們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這個你不要擔心,只要國民政府肯配合我們開出足夠的條件,29軍那邊就交給血櫻吧,29軍可不是鐵板一塊。」
李香蘭說:「29軍中已經有不少人對歐陽雲抱有成見了,如果有人添把柴的話,燃起熊熊大火併不是問題。」
潘毓桂狐疑的看著他們,
土肥原面色一正說:「就這麼辦吧,毓桂桑,明天去一趟南京吧,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道南京以後請到『葵花樓』去一趟,那裡將會有人給你提供幫助。」
「是,不過我怎麼和他們聯繫呢。」
「他們會主動來找你的,這點不要擔心。」
「好的。」
「我們分頭走吧,最近任丘城內的治安很嚴哪。」
29軍中有人和學兵師存在矛盾嗎,答案是肯定的,學兵師在任丘推行的土改政策雖然採取了比較迂迴的路線,貌似不會觸犯地主老財的利益,但前提是這些地主老財們是真正奉公守法的良民,地主老財們會是良民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果地主老財們都是良民,那地主老財這個詞組就不會這麼讓人厭惡了,
任丘的土改剛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由於涉及的土地比較少,加上有學兵師的槍桿子撐腰,進行得很是順利,不過隨著土改的深入,問題就凸現出來了,首先,隨著佃農的減少,地主老財們忽然找不到長工、短工了,再次,隨著工作組工作的深入,一些貧瘠土地漸漸變成了肥沃的土地,這自然引起了地主老財們的垂涎,於是,一些摩擦便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個叫張澤仁的地主,
張地主是任丘北郊張家莊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家裡足足有一萬五千多畝地,再加上一些作坊什麼的,可以說富甲一方,對於學兵師主持的土改,他開始抱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原則,並不過問,然而,當他手下的佃農、長工在工作組的主持下開始紛紛撤銷合同交回土地,他坐不住了,
需要說明的是,張地主的兒子張士誠是29軍劉汝明手下的一個營長,由於兒子的關係,張地主和任丘縣裡的某些官員關係相當不錯,而他更豢養了私人武裝,於是,當著學兵們的面他和手下的佃農解除了合同,暗地裡卻派手下到佃農家中進行威逼利誘,想強迫他們再次簽訂新的「賣身契」,
學兵師的土改政策經過幾個月的發展,已經相當的成熟,土地方面,雖然有商人們進行投資,但是資金畢竟有限,現在已經開始出錢收購再分配,當然,因為地主老財們的土地都是由於沒有人耕種而不得不出賣,所以價錢方面相當的便宜,,這或許就是該政策最值得謳歌的地方了,
佃農們已經嘗到了合作社的甜頭,要想他們回頭再替地主老財們當牛做馬,他們自然不願意,奮起抵抗的情況下,鋤頭敵不過槍桿子,當時就被張地主的狗腿子打死了三人,打傷多人,那個時候,工作組的負責人還是劉哲良,許是受了歐陽雲的影響,小伙子血氣方剛、愛憎分明,聽說在自己的主持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二話不說就帶著學兵們將張地主家給圍了起來,一陣乒桌球乓之下,痛快的打死了張地主的四個手下,並且蔣張地主一家繩之於法,押到了縣法院,算是結結實實的過了把「打老財分田地」的癮,
任丘縣政府在歐陽雲的授意和康達夫的主持下,人事、辦事效率、辦事宗旨早就今非昔比,結果自然是張地主吃了官司,不僅要蹲大牢,而且還要出錢賠償死傷佃農家的損失,
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