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有家有一老勝似一寶之說,今天我在這裡要指出的是,在我們學兵軍,每一個老兵也是我們的寶貝,,這話自然又是歐陽雲說的,而正是因為聽說了總司令的這句話,「老鍋頭」對自己伙夫頭的工作越發盡心了,白流蘇作為他的女人,理所當然的得到了格外的關照,
白流蘇不知道自己自打來到學七旅第一天開始就吃著小灶,她之所以在這一刻「發飆」,卻是因為學兵軍在這方面有規定,在戰場上,只有傷病員才有資格加餐,
仗打到現在,一百餘人里,傷員最少占了一半,其中,不少人都是永久缺失性的嚴重傷勢,她看著「老鍋頭」那有些蒼老過頭的面容還有憨厚的笑容,尖銳的話便在無法開口,輕嘆一口氣,她柔聲問道:「還有多少雞蛋,都拿出來煮給傷病員吃吧,戰事艱難,現在讓他們能夠多吃一點好的,我心裡也好受一點。」
「好的,好的,我聽您的。」「老鍋頭」連聲答應,轉身正要去忙,忽然,槍聲再次響了起來,
「小鬼子又開始進攻了。」白流蘇轉身看了一眼,說著,短期瓷缸喝了一大口,又用手揀了兩顆鹹菜丟嘴裡,然後掏出槍,直接跑上前去,
「老鍋頭」發現瓷缸里還有半個被咬開的雞蛋,想提醒她吃完,喊道:「旅座,。」然後,他搖搖頭說道:「還是先幫她存著吧。」
丘母貞勝站在一棵已經被炸掉上半身的槐樹下面,用望遠鏡觀察著學兵軍陣地,望遠鏡里忽然出現一個女人苗條的身影,他一愣,隨即定格住,鏡頭裡出現了女人的肩章,居然是少將的標識,他先是一愣,隨即咧嘴冷笑起來:支那人男人都死絕了,居然讓女人領軍上陣,放下望遠鏡,再看守軍陣地前狼藉滿地的皇軍屍體,他便越發覺得刺眼,
「我丘母貞勝居然被一個女人狙擊了半個小時不得寸進,這實在是不能接受的恥辱。」他自語著,忽然拔出指揮刀朝前一揮,喊道:「衝鋒,決死重逢,所有人聽著,不許後退,只許前進,明白。」
「哈伊。」一直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中隊長齊聲應道,然後飛快的返回各自部隊,緊接著,日軍的再一次進攻便又開始了,
密密麻麻的鬼子簇擁上來,學兵軍紛紛飛快的喝掉瓷缸里的稀飯,抓起槍進入陣地,
「小鬼子全體出動了。」卞經道對走過來的白流蘇說道,
白流蘇看著緩緩逼近的鬼子,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上前十幾米,趴在一個機槍手的身邊,大聲喊道:「兄弟們,聽我的命令,放近一點。」看了看機槍手擺在身邊的瓷缸,見裡面還有一點稀飯,她嘴角一咧繼續說道:「小鬼子逼近還有段距離,我命令,所有瓷缸里還有飯的,都喝掉,吃飽了才有力氣痛揍鬼子,哼,誰要是因為力氣不足少殺了鬼子,我可是要打他屁股的。」
機槍手本來嚴陣以待著呢,聽見這話,忍俊不禁「噗哧」一聲樂了,他旁邊的裝彈手將瓷缸遞給他,奚落道:「旅座說了,不許浪費糧食,你呀,先吃飯,我幫你照看。」
機槍手自然不肯干,說道:「旅座都說了,小鬼子過來還有段距離,這點時間,別說這點稀飯,就是一大缸子,老子也早喝完了,謝謝您的好心哪,想用這挺機槍,等我死了再說。」
近八百餘鬼子,小心翼翼的朝前緩進,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生怕前面忽然射來一顆子彈,他們卻不知道,對面的學兵,十個里倒有六個現在正捧著瓷缸在享受早餐呢,
卞經道在升洲的時候就負責白流蘇的安全工作了,剛開始,他還因為對方曾經的歌星身份有一絲質疑她的能力,覺得總司令在這項人事任命上,有點兒戲了,而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流蘇的槍法那是無需說了,不說每彈必中,十發九中卻是肯定的,而她雖然年輕,指揮藝術,至少鼓盅部下的本事,那也是沒得說,聯想到總司令出色的口才,特出的盅惑能力,卞經道毫不懷疑,前者乃是受了後者的影響,,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這些都還罷了,最要命的是這個女人的狠勁,這一點,從她使用的子彈上就看一看判斷出來,
那種彈頭刻十字的子彈實在是太邪惡了,被這種子彈擊中,直接命喪黃泉那是幸福的,如果只是受傷的話,那麼就真的是身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