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這兩個,一個是一身青色道袍,道骨仙風真仙人,一個是毛臉雷公,猴頭猴腦小猴妖!這僧然回神之後,立刻便面色大變,分明已經認出了猴子身份!
周雲舒這時候便問話道:「你是哪個?」
這一句問話聲音落下,那僧人便立刻察覺到自己立刻就可以說話了。意識到周雲舒這個青衣道人必然是個極為了得的角色,僧人一時間也有些忐忑不安,他原本就是奉命來打探花果山擒拿妖猴之事進展如何,順便就能引出那神通廣大,可以擒拿猴子的神將,謀得一點氣數,奈何此時天兵退去,猴子卻毫髮未傷。不用說,這變故必然是來自於這個青衣道人!見微知著,這僧人立刻就忖度到了周雲舒必然是一位極為厲害的存在,心中苦澀至極,暗道:「菩薩,您老可害苦了我!」
這位僧人倒是個有眼力見的,明確周雲舒袁飛他所能匹敵的,而自己的「靠山」顯然不能及時趕到,不可能在這位道人對自己下黑手之前救下自己,便自心中有了主意。於是乎,便聽得這位僧人言道:「前輩,我乃南海觀音大徒弟惠岸,特來打探軍情。」
猴子當即一聲嗤笑,周雲舒卻問道:「打探什麼軍情?」
那惠岸想來也知道那周雲舒意在調侃於他,卻也不干不回答,便老老實實的道:「弟子隨菩薩赴蟠桃會,菩薩見勝會荒涼,瑤池寂寞,引眾仙並愚男去見玉帝。玉帝備言有李天王和周天星君等下界收伏妖猴,一日不見回報,勝負未知,菩薩因命愚男到此打聽虛實。」
周雲舒訝道:「蟠桃會又開了?」原來,那蟠桃會幾乎每過百年變回來上一次,只不過有大有小罷了。算起來,從周雲舒上一回參加蟠桃會到現在,差不多也正好是兩百年春秋,蟠桃會再次召開,也就不足為奇了。再者說了,猴子不就是因為蟠桃鬧出了一場鬧劇麼,合著自己一時間,居然沒有想起這茬來!
其是周雲舒本意當然不是在這裡好費時間,只是這惠岸尊者既然來到此處,那麼想來便是自己的突然出現,超出了那位菩薩的預料——若是知曉自己來此,那菩薩又豈會派惠岸過來送菜來著?不過,既然天庭已經收兵歸去,想來那位菩薩也該知道此間之事,大約馬上也要到了!
事實也誠如周雲舒所料。卻說這一日,周雲舒破封而出,感應猴子的氣機之時便驚動了觀音菩薩,才有後者急往大雷音寺拜會世尊如來,一番商議,決心對猴子採取「綏靖」手段,不再是妄圖著將一切掌握在手。
自大雷音寺出來之後,那觀音菩薩比那裡可往天庭而去,卻是因為思量著讓猴子參與佛法東傳之事,最大的阻礙便是周雲舒張蕪荻,偏生因為月光菩薩的一番「神操作」,讓周雲舒張蕪荻與佛門徹底不對付,想要憑他自身說服周張二人談何容易?不得已,也只能請人說項,好歹也是合則兩利之事,料想周張二人只要沒意氣上頭,便沒道理會拒絕。有此思量,那觀音菩薩便拜會玉帝王母,想邀請這兩位代為轉達佛門本意——信息的不對等,讓觀音菩薩可還真不知道,周雲舒本身就有這個想法,雙方其實是不謀而合……
於是乎,觀音菩薩與大徒弟惠岸行者,同登寶閣瑤池,本意借著參與瑤池蟠桃會好拜會王母餘地,提出請託,奈何到那之後,正是那猴子攪亂了蟠桃會不就,因此只見那裡荒荒涼涼,席面殘亂;雖有幾位天仙,俱不就座,都在那裡亂紛紛講論,一時間也免不了有些怔忡了。
好在菩薩到底是菩薩,智慧與定力非比尋常,頃刻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當即與眾仙相見畢,扯起了話頭兒,問起此間何事,一至於斯滿地狼藉?眾仙就將猴子幹的好事一一說道開來。雖說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觀音菩薩推波助瀾,一手引導,但這時候卻是好演技,真像是第一次聽聞一般,當下便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開口說道:「既無盛會,又不傳杯,汝等可跟貧僧去見玉帝。」
於是一行人快步到了那通明殿前,早有四大天師、赤腳大仙等眾俱在此,左右都是演一場戲,眼下異界與洪荒兩相對峙,大神通者都上了前線,留下他們這些不高不低的仙人神祗看家。而這時候的小仙界中,該做的準備什麼的都早已擺弄完畢,大傢伙兒都還算閒暇。閒極無聊,配合著演那麼一兩場秀圖個樂子,何樂不為?也正因此,菩薩與眾仙到來之時,才能有四大天師赤腳大仙等迎接……
而待到入了通明殿
第一百四十章、雲舒訓猴子,菩薩失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