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被臊的說不出話來,覺得解氣,又有一些委屈。她不是對付不了長寧,而是這些日子她和嚴暮不冷不熱的,確實讓她有機可乘了。
這時嚴暮從裡屋出來,見到柳雲湘,臉色當即一沉。
「有事」他問。
柳雲湘皺了皺眉,沒搭理他,轉身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了。
「有事的不是她,是我。」肖夫人指著自己道。
嚴暮顯然這時才看到肖夫人,先打量了一眼,便沒大耐心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肖夫人瞪大眼睛,「先前你忘了我,畢竟過了好幾年,也就算了。可咱們前幾日剛見過,你又把我忘了,我長得就這麼讓人記不住」
嚴暮臉色發沉,冷冷的睨著肖夫人。
他這樣子有些嚇人,肖夫人不由得想起以前在蘭園的時候,每次見他都是陰氣沉沉的,那時候她就怕他。
「咳咳,我是肖蒙的夫人。」
嚴暮心思一轉,「有事」
「我……我來跟殿下討一樣東西。」
「什麼」
「我的絲帕。」
嚴暮眯眼,眼神銳利。
肖夫人忙解釋,「一塊繡著海棠花的絲帕,殿下估摸還揣在懷裡吧」
嚴暮不說話,仍是陰沉沉的盯著肖夫人。
「那晚殿下在我家喝酒,懷裡絲帕掉了,我撿起來還給殿下,不小心還錯了,將自己的絲帕給了殿下。」
嚴暮皺了皺眉,忙自懷裡掏出一條絲帕,這分明是繡著海棠的絲帕,哪裡有錯
「您瞧這底下還繡著我的名字的呢。」
肖夫人指了指絲帕下面繡的一個小小的『卿』字,「你看,這確實是我的。」
嚴暮看著手裡的帕子,再看那小字,想到多少夜裡,自己抱著這絲帕,滿腔情意……他眼下只覺燙手一般,趕忙扔還了回去。
「你你……你把我的還回來!」
肖夫人壓住嘴角,不讓自己笑出來,而後從懷裡掏出另一條絲帕,「這條是殿下的。」
嚴暮看著肖夫人手裡的絲帕,再想到她是從自己懷裡掏出來的,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算了,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肖夫人笑了笑,「那就當殿下送我的了。」
一聽這話,嚴暮又趕緊拿了回來,「肖夫人請自重。」
「殿下這般,莫不是怕王妃誤會」
嚴暮往院裡看了一眼,見柳雲湘坐在那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估摸根本沒在意這邊的事。
嚴暮哼了一聲,轉身要回去。
「殿下留步,臣婦還有事。」
嚴暮心思轉了一轉,「你有事就說吧。」
肖夫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長寧,「有外人在,臣婦不方便說。」
嚴暮看了一眼長寧,長寧說去熬藥,便離開了。
肖夫人再看向柳雲湘,「王妃,您一道聽聽吧,省得您誤會我和殿下在裡面幹什麼不正經的事。當然,我一弱女子,殿下要幹什麼,我也反抗不了啊。」
柳雲湘本喝了一口茶,聽這話差點沒噴出來,這肖夫人嘴巴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