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一趟,知道她聽她的話,買了很多糧食,這便放心了。
「你怎麼知道會有饑荒」曲墨染一邊把脈一邊問她。
「我哪知道,不過是見有人在糧鋪買不到糧,提醒你一句罷了。」
曲墨染看了柳雲湘一眼,倒沒有再多問,只說她毒素被壓制的不錯,但過些日子仍要過來放血。
「我知道的。」
從曲墨染醫館出來,她又去了陸長安住的那巷子,正見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廝垂頭喪氣的回來。
另一小廝開門,問他買到糧食了沒有。
「沒,又沒有排到。」
「可世子虛弱,怕是熬不住了,要不我再回王府一趟」
「世子親自去都沒有要到,你去有何用!」
「這可怎麼辦」
柳雲湘這時開口,問道:「你們缺糧」
兩小廝一齊朝她這邊看來,「這位夫人,您是」
柳雲湘指了指身邊的院子,「你們的鄰居。」
其中一小廝瞭然點頭,隨後苦笑,「這時候,誰家不缺糧呢。」
「我家倒有富足,如果你們想要的話,按六百錢買就行。」
小廝眼睛一亮,「夫人願意賣我們糧食」
另一小廝高興之餘又問了一句:「六百錢一石還是一斗」
柳雲湘笑,「我不坑你們。」
她讓謹煙打開門,裡面貯存著幾袋糧食,便是為陸長安準備的。
兩個小廝一人扛著一袋米,感激的對柳雲湘道:「夫人,您真是好人,我們會回去跟主子說,一定記您的恩情。」
「你們可還好」
「啊」
「我在這院聽你們主子常咳嗽。」
「主子一直身子弱,不過這些日子好了一些,但還是常生病。」
「我倒是認識一位神醫,你們可請她來給你們主子瞧瞧病。「
從巷子裡出來,途經鎮遠侯府的時候,見東廠聯合刑部戶部正在抄家,侯府的不論男女老少戴著沉重枷鎖一個一個被押出來。
她遠遠看了一眼,正要離開,一人從旁邊面鋪里出來,將她拉了進去。
不是別人,正是嚴暮。
他一身風塵,下巴都冒出胡茬了,臉色也很疲憊,但又有一種頹廢的俊美。
「咳咳,你做什麼,大白天的。」她抽回自己的手,小聲埋怨。
「白天不行,晚上就行」嚴暮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不理你,我先走了。」
「別,陪我吃碗麵。」
「這麵館還開張」
「我來了,他敢不開嗎」
柳雲湘撇嘴,人家是壞人,人家很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