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沒弱到哪裡去。」宋雪慈道:「總要亮一亮爪牙,才能震懾眾人,否則只依靠嫁出去的子弟,終究不是長久之道。」
宋家不夠強,即使嫁出去的子弟也勢弱,在家中說話底氣不足,無法當家做主。
宋家一旦足夠強大,那些宋家女婿們也會小心一些,對宋家也多幾分敬重與相助之心。
否則他們唯恐沾上麻煩,躲避不迭。
「是。」宋沅輕輕點頭道:「那如何做?」
「先等等看。」宋雪慈道:「如果周家忍氣吞聲,那便算了,如果他們不依不饒,那也不必客氣。」
宋沅道:「不跟嫁出去的子弟們打聲招呼?」
往常的做法,都是知會她們一聲,讓她們吹一吹枕頭風,從而影響紫陽洞內諸弟子們的行事,無形的壓力壓制對手。
宋雪慈輕輕搖頭:「別驚動她們。」
「是。」宋沅答應一聲,退出了大殿。
冷非回到自己的院子,閉上眼睛,想著滅魂珠給自己的威脅,然後拿出小金刀,輕輕摸索。
他凝視仔細感應著刀身的力量,可惜刀身的力量奇異,仿佛火焰一般,一沾即傷。
他縱使魂魄強大,也不敢碰沾。
巨掌凝現,輕輕拈住這把小刀,輕輕揮舞著,巨掌越來越靈動,能夠使出刀法來。
他餓了便出去找一家酒樓吃飯。
這一次,酒樓里的人們不再議論他,看到他,裝作沒看到,顯然知道了他的厲害。
冷非笑了笑,渾身舒暢。
這已經足夠,不奢求他們接受自己,只要忌憚敬畏,不在自己跟前找麻煩便足矣。
吃過飯,沿著環海大道散步,慢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繼續磨練自己的乾坤滅天掌。
他很好奇那本秘笈是什麼,應該不是尋常的秘笈,卻沒有多打聽,早晚會知道。
他沒急著趕回靖波宮,大禹雖面臨威脅,卻不足為懼,憑現在的力量,唐瀾足以應付。
第三天清晨時分,外面響起敲門聲。
冷非繼續打著太岳鎮魂錘,揚聲道:「進來罷。」
宋沅推門進來,一襲脆綠羅衫,風華動人,抱抱拳:「打擾了。」
冷非收了拳勢:「宋沅姑娘你心情不好,周家來人了?」
宋沅驚奇的看向他。
冷非道:「咱們兩個的瓜葛也就是周家的事,你如此惱怒,應該是周家來人惹人生氣了吧?是來質問咱們為何殺他們的子弟?」
「是。」宋沅緊繃玉臉哼道:「他們振振有詞,他們只殺了一個宋家子弟,咱們卻殺了五個周家子弟,嫌咱們做得太過份,逼他們翻臉!」
冷非笑了笑:「反咬一口,是夠氣人的。」
「關鍵是他們的神情,盛氣凌人,好像咱們宋家不堪一擊,怕他們周家一般!」
「那宋家怕周家嗎?」
「周家確實實力更強,也投靠了盧飛鵬這個紫陽洞長老,可咱們宋家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是怕。」冷非輕輕點頭。
宋沅狠狠白他一眼。
有就這麼說話的嘛,直刺人心。
冷非起身道:「咱們出去說話吧。」
他覺得宋沅不自在,猜測是孤男寡女的相處一間院子讓她彆扭,怕別人說閒話。
宋沅暗鬆一口氣。
這傢伙雖然說話氣人,倒也善解人意,她確實覺得彆扭,還是在外面更自在一些。
兩人出了小院,沿著海邊的小徑慢慢走。
冷非負手信步而行:「你覺得周家與咱們宋家必有一戰,是吧?」
「依我的推測,必有一戰。」宋沅道:「周家是處心積慮,不是一兩天心血來潮。」
冷非道:「那有什麼可說的,打便是了,哦,打不過!」
宋沅又覺得他可惡了。
兩人看到棧橋上飄來一隻小船,船上有三人,當頭的是一個中年俊逸中年,一襲藍衫獵獵飄蕩,站在船頭昂然而立,氣勢威嚴。
棧橋上四個青年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