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方道:「不管什麼情形下,規矩不能破。」
周慶山沒好氣的道:「難道就死守著規矩,眼睜睜看著天界被占?」
楚無方道:「那也比造就幾個殺戮狂魔好,那咱們就真成天下的罪人!」
「哪有這麼嚴重,想成殺戮狂魔也沒那麼容易的。」周慶山不以為然。
冷非想了想,搖頭道:「那便算了,規矩確實重要,定是無數血的教訓所凝聚,……至於說天界被占,恐怕真是沒辦法了。」
「嗯?」楚無方皺眉道:「冷非,你撐不住了。」
「是咱們撐不住了。」冷非搖搖頭。
周慶山道:「咱們還能撐得住。」
冷非道:「他們不會甘心,一定還會過來,下一次他們未必直接找咱們了。」
周慶山臉色微變。
楚無方臉色也跟著變化,陰沉無比。
兩人皆絕頂聰明,冷非一說,他們馬上省悟,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難道真是獨木難支,天界就這麼完了?」周慶山咬著牙,雙眼熊熊如烈焰。
抵擋了這麼久,眼見著他們無可奈何,說不定就能擋得住了。
就這麼前功盡棄,委實不甘心。
心情最差的是冷非。
能破開這裡,那一定能強行破開天淵那邊,說不定順手便破開了。
他身懷雷印,雷性入骨,絕對無法忍受奴役,也無法忍受親人朋友受天道宮奴役。
天道宮說得好聽,到底怎麼樣誰知道,他們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能輕信,不敢冒這個險。
楚無方道:「他們一定會去先滅咱們宗門,引咱們離開,逐個擊破,……咱們難道見死不救?」
他說著話搖搖頭。
宗門被滅,他們再抵抗有何意義?
歸根到底他們是為了各自宗門而戰,是為了保全宗門與親朋好友。
「冷非,快想想,還有什麼好主意?」周慶山忙道。
冷非道:「謫塵闕倒不擔心,關鍵還是你們兩宗,只能來到這邊了。」
「全都過來,在咱們庇護之下?」周慶山道。
冷非頜首。
楚無方道:「只能如此了,可是……」
他皺眉搖搖頭。
宗門所在有鎮宗神器,不能輕動,宗門之地必有其他的秘密,讓他們離開不容易。
「快去吧。」冷非道:「不容有失,先把人遷來再說,好在也沒多少人。」
周慶山沉聲道:「那便這樣,冷非你擋一擋,我們去!」
冷非點頭。
楚無方神色無奈,覺得希望不大。
但事到如今只能一試,總不能等死罷。
兩人沖冷非抱抱拳,一閃消失。
冷非臉色沉肅,仍在想著心劍的事,看來自己的心劍確實不夠圓滿。
人影一閃,周慶山重新出現,從眉心處射出一道白光,落到冷非眉心。
冷非沒有避開,任由白光射入。
周慶山一閃消失。
冷非腦海里已經出現一柄小劍,玲瓏精緻,宛如白玉雕成,散發著溫潤的白光。
冷非的精神力量不由自主的靠近,然後被它吞噬,吞噬再吞噬,直到感覺虛弱。
精神力量幾乎全被吸納。
此時的小劍已經透明,幾乎看不到,仿佛融化於腦海虛空。
「錚……」一道清鳴聲響起,隨後漫天劍氣瀰漫於腦海虛空。
諸多雜念仿佛白雪遇上沸水。
冷非頓時腦海一清,清清爽爽,思維格外的流暢自如,諸多念頭粒粒如珠,顆顆分明。
一股奇異的感覺瀰漫在心頭。
袖中的五柄小劍「嗡嗡」作響,仿佛在興奮的鳴叫,它們靈性充足而且充滿了雀躍之感。
「嗤嗤嗤嗤嗤!」
五柄劍爭先恐後的飛出袖子,化為五道白光射向了天空。
此時天空恰好隱隱約約浮現出光門。
五柄小劍頓時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