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個六十平米左右的房間。
房間沒有開窗,所以有點兒陰暗。
而且空氣中有股子中藥的苦味兒。
跟外面的陽光普照完全不同。裡面的四周都是陰影。只有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老到仿佛已經上百歲的乾癟老女人,正在看著符昊。
所謂的雞皮鶴髮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老了。
符昊能感覺到,房間外面某處角落裡有人呆著。看起來似乎十分警惕。
「你就是來接我的人?」老太太的的聲音讓人難受,沙啞得像乾渴了半年沒喝水。感覺上這人恐怕年齡不像是八十歲,而像是一百多歲了。
符昊,「是的。之前打算跟你電話聯繫的,但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
老人沒理這句話,「怎麼林曉約沒來呢?」她手直發抖。
符昊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他認識,「你認識她?」
老太太遲疑了一下,「不認識。但是我是要請她的。」
符昊,「你到了中國她會到機場迎接你。」
符昊的話讓老太太的眼神中閃過一次強烈的失望。而符昊在聽房頂上的人的動靜。
那人坐的位置很有趣。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符昊有微光暗視加上聽覺和嗅覺驚人,可能完全無法發這個人。
以符昊的個人直覺來說,這個人恐怕是個職業殺手一類的人。而且絕不是普通角色。
「聽說你願意出兩千萬美元,保你的命。這是真的?」
符昊看不出老太太臉上的變化。因為她臉上的皮膚實在太松垮了,「是的。但是我是……」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符昊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強的殺機。他幾乎是本能的發了一張牌出去。
對於符昊的充能異能來說,紙牌是可以瞬間充能完畢的武器。
那張紙飛出去,迎擊了從窗外面射進來的一樣東西。
到這時人才聽到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紙牌被那射進來的東西擊碎了,在碎的同時紙牌爆了。所以那枚東西一下子射歪。
從某種意義上講,符昊發出這張牌的目的就在於此。
他衝上去一把抓了那老太太的衣領子。老太太正在一臉驚恐。某種意義上講,她居然也已發現了有人想殺她。
這種反應速度不太像普通人能有的。
符昊抓住她往地上拉的同時。那枚射進來的子彈原本已經失去了準頭的,卻突然在空中轉動。然後居然再次向那往著地面撲過去的老太太射過去。
這大約是符昊見過的最離奇的情況了。
他左手扯住老太太,右手再次射出一張紙牌。
那子彈在射到老太太之前再次被擊中。爆炸。它的動能已經損失了大半。
但子彈卻再換了個方向往房頂射過去。在下一刻。那房頂上的人悶哼了一聲,死掉了。
「這是……」符昊吃驚的看著房頂流下來的一絲血線。
「啊……啊……!」那地上的老太太也在跟符昊一樣看著頭頂的那被子彈打出的孔上的血線。
「我兩百萬請來保護我的頂級人物啊,果然不行……」她聲音沙啞中帶著無比的驚恐。符昊一把抓了她,往門外拖了。
沒有第二槍。外面的陽光燦爛的跟室內像兩個不同的世界。
此時老人院外的遠處山坡上。
「逃出去了。」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四十來歲的扎著髮際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旁邊那個用觀測鏡看著老人院房子的東方面孔的女人則用一種崇拜的聲音恭維說。「主教大人果然厲害,她藏在房子上的保鏢被幹掉了呢。還是世界殺手榜排名第三的高手,真是可笑。」
這女人似乎對於這些世界級的殺手很感興趣。
如果符昊在這裡,他必然能認出來,這個恭維著別人的女人正是鄭夢如。
鄭夢如的聲音里。帶著些得意。她的恭維中還帶著一種,對自己過去認知的一種譏笑感。
但那看著狙擊鏡的中年女人卻並沒有笑意,「那剛剛進房間的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有本事阻住了我的子彈。看來得費點兒功夫了。」
「再厲害也不是主教大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