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博瞪著他身上的金鐘罩,一咬牙隔空一指,一道無比雄渾的指力朝著張虎恩而來,張虎恩眼中露出精光,這慕容博所學頗雜啊,這金剛指怕是有九分火候了。當下不敢大意,正欲躲過一指,卻聽背後喊道:
「賊子還我師父命來!」
卻見過彥之這個莽夫不顧自身武力差距揮鞭而來,張虎恩現在擋在金剛指前,避無可避,運起十成金鐘罩內力硬受了一指,那慕容博的搏命一擊豈可小視,張虎恩被指力戳穿金鐘罩,肋骨斷裂,狂噴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慕容博冷笑一聲,如大鳥般朝山下一躍,飛撲而去。
過彥之見張虎恩倒地不起,也不敢再去追那一招撂倒少林高僧的慕容博,連忙喊道:
「大師,大師你怎麼樣,大師你沒事吧?」
張虎恩氣的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這小子礙事,他絕對不會敗的這麼慘,鮮血狂噴不止,慕容博粗暴的金剛指力傷了他的內腹,一時半會兒再也沒有了動手的可能。
過彥之把張虎恩背回了山莊,山莊裡面哭聲一片,劉氏聽聞柯百歲慘死,直接暈了過去,諾大一個伏牛山莊只能靠著過彥之主事,現在又多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少林和尚,場面更是悽慘。
「過彥之。」
張虎恩坐在堂前,運功療傷,易筋經和九陽神功相輔相成,按說很快就能恢復傷勢,但是他的九陽神功太廢,洗髓經又沒練過,只能靠著易筋經單獨療傷,見一家人哭哭啼啼沒了主心骨,他一邊療傷一邊喊過抓瞎的過彥之。
「大師,有何吩咐?」
「即刻攜我信物去少林,請我師父方證大師主持公道,就說那人用的是斗轉星移,定與姑蘇慕容家脫不了干係。」
「是,不過大師你。。。。。。」
「放心,我無大礙,那人即便殺回來,我還有一拼之力。當護的你莊人等周全。」
過彥之點頭離去,張虎恩盤腿坐在伏牛山莊大堂之中指揮調度,莊上的下人弟子們很快就準備好靈堂,一家人披麻戴孝地跪在靈堂之中,柯百歲的屍身就擺在靈堂前,靜等來人弔唁。
等到日出,那兩個小孩子先受不了了,張虎恩讓下人哄著兩個小孩去後堂睡覺,坐在堂前靜等來人。
日頭升到當中之時,第一批鄂南武林的各路人士才攆了進來,他們見張虎恩坐在堂中,一些和他喝過酒的弟子在掌門耳邊叨叨了幾句,那些原本帶著別樣心思的掌門也收起了輕視,走過來拱手道:
「原來是少林的心證大師,不知大師為何在此?」
「阿彌陀佛,貧僧昨晚與賊人一戰,受了小傷,為護得山莊周全,故而在此,請恕貧僧有傷在身,不便起身還禮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這些人見他僧袍上有著大片大片的鮮血,想來必是一番惡戰,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不會冒著得罪少林眾人的風險來挑事,當下看了柯百歲的屍身,上了香,問候了一下家屬,就坐在堂中等著武林同道的到來。
第二日,天空又傳來巨響:
「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提議五嶽劍派聯盟,邀請江湖各路豪傑前往嵩山觀禮。」
那些坐在堂中的武林中人又火燒屁股一般紛紛告辭,朝著嵩山攆去,五日後,張虎恩的內傷終於恢復,這五日裡,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都趕來弔唁了一番,畢竟是上了江湖傳聞的大事,雖然大家對柯百歲這種小門小派的人不太看重,但是只要上了江湖傳聞,那一定是有搞頭的。
五日夜,過彥之領著一個老和尚帶著兩個小和尚回來了,老和尚一進門就見坐在堂中的張虎恩起身迎過來。
「玄悲大師,為何是你來了,方證大師呢?」
玄悲合十道:
「方證大師三日前去了嵩山觀禮,五嶽劍派聯盟大事特邀大師前去。」
「觀禮何須三日?」
玄悲並未斥責張虎恩的無禮,他佛學修養非常高,並不在意什麼尊卑長幼,只是和顏悅色地解釋道:
「其後左盟主倡議進攻黑木崖魔教總壇,所以方證大師又跟著五嶽聯盟的人上黑木崖去了。」
(狗屁倒灶!)
張虎恩在心中怒罵,正派就是喜歡搞些神經病發作的狗屁事情,人家日月神教又沒有
第十三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