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旋光如同奔流的洪水,侵襲過處,一個個皇城司士卒立足不穩,一片人仰馬翻,撲跌倒地。
宋明鏡又揮動龍形劍,以其削鐵如泥的鋒銳連挑出地面的青石,凌空斬碎,四面八方的擊出,只是短短几個呼吸便殺穿了一條通道,直抵那黑甲將來面前。
蹬蹬蹬……
黑甲將領踉蹌倒退,神情驚恐,嘶聲道:「放肆!你這逆賊,可知本官乃是聖上御筆欽封的皇城司大將,你敢……你敢……。」
嗤!
一縷鋒銳的氣勁自龍形劍上透出,如線如刃,飛快的襲過黑甲將領喉嚨上。
「你的廢話太多了!」宋明鏡緩緩將龍形劍收回鞘中,瞧著黑甲將領,於此同時,後者喉嚨上裂開一道細線,頭顱沖天飛起。
宋明鏡大手一探,一股吸扯的力道涌動,直接將頭顱攝回掌中。
他五指扣著顱頂,徐徐轉身,平靜的望著皇城司以及相國寺一眾人等,渾身更無半點煞氣,然而眾人幾乎都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如同被某種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心中恐慌到了極點,腳步抑制不住的退後。
宋明鏡隨手將頭顱拋給了一位皇城司士卒,後者手忙腳亂的接過,卻因驚駭而手腳酸軟,連同自己一併摔倒在地。
「帶著這顆頭,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或者說,你們還想嘗嘗宋某人的劍利否?」
無人答話,現場一片死寂,針落可聞,就連西夏數僧此刻都是低垂著腦袋,唯恐對方瞧他們一個不順眼,順手揮來幾劍。
事實上,近三百名皇城司兵甲,眼下真正傷亡的不足百人,死者更少,絕對還有著一戰之力,可領頭的都被斬了,他們也被宋明鏡的殺伐手段駭得心膽俱寒,一時之間竟都不敢出言,遑論出手了。
宋明鏡朝陳若妮招了招手,陳若妮忙幾步上前,旋即兩人轉身揚長而去。
現場數百人神情或惶恐,或沮喪,或大口喘息,或鬆了口氣,一個個神態各異,眼睜睜的瞧著他們離去。
而在演武場一偏僻角落裡,卻也匍匐著幾個瘦小身影,正是五鼠等人。
「我的天也,這位爺是哪裡冒出來的煞神,這殺性也太大了,我就這麼瞧了幾眼,都覺得快要嚇得尿褲子了!」
「是啊!太可怕了,五弟,我們快點離開吧!」
幾個少年戰戰兢兢,低聲朝著錦毛鼠說著。
錦毛鼠卻是恍若未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宋明鏡遠去的方向,雙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神采,充滿了渴望的情緒。
隨即,也不理睬另外四個少年的話語,一扭身從牆角的破洞鑽出,急急忙忙的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