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臂的長度來看,手掌已經斷掉。
大匠師道:「風間始,你來的正好,廢蒼生怎麼樣了?」
風間始搖頭道:「師尊還未醒來,前輩,現在究竟是什麼情形?」
憶無心當即又為他介紹了任以誠的來歷。
「任以誠公子,可否借你手中兵器一觀?能散發出如此凌厲的氣息,實乃前所未見。」風間始興致勃勃的問道。
任以誠將刀劍插在地上。
「自無不可,只是千萬小心,它們的脾氣可不太好。」
風間始應聲上前,先是握住了爭鋒,立刻便感覺一股刺骨的寒意透體而入。
他一時不查,竟險些脫手。
詫異間,他仔細觀察起來,須臾,他猛然發覺這刀的份量變得十分沉重,且還在不斷增加,愈來愈重。
很快,他便已掌握不住。
放下爭鋒,他又拿起了絕世好劍,感覺一如方才。
風間始已一種不敢確定的語氣說道:「這刀劍似是同一種材料所鑄,好像是一種奇特的寒鐵。」
任以誠拍手稱讚:「風間兄弟好眼力。」
大匠師道:「鑄術一道非我所長,公子的事情,要等廢蒼生醒來後再行商議。」
「無妨,我等得起。」任以誠渾不在意,眼下的局勢沒什麼好插手的地方,他有大把的空閒時間來消磨。
修儒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廢蒼生前輩大概傍晚時分就可以醒來。」
大匠師突然想起任以誠剛才特意提起了王骨鑄術一事,不由問道:「聽公子的意思,是想將這對刀劍改造成王骨兵器?」
「不錯。」
「那公子想必也清楚,王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任某既然找上門來,自是有所準備。」
大匠師見任以誠胸有成竹,便不再繼續多問,轉身進了房間。
對於憶無心、修儒、風間始,任以誠可謂知之甚深。
很快,四人就熟絡了起來。
「風間兄弟的手,斷的時間應該不長吧?」任以誠看著他手腕,心中感慨不已。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那層出不窮的各種反派人物,而是岳父。
風間始不過是拉著姑娘的胳臂,就被姑娘的父親將手給砍了。
如此境地,光是可憐二字,已經無法言喻。
風間始神色一黯:「就是前幾日的事情,唉……」
任以誠道:「斷手還在嗎?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看一看。「
「真的嗎?還是算了,修儒說我手臂的血脈經絡全都斷了,接不上了。」風間始頓時面露喜色,但也只有一瞬間。
修儒點點頭,亦是滿臉失落。
任以誠道:「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技長,萬一還有希望呢。」
修儒深吸了口氣,正色道:「風間大哥,要不就試一試吧。」
風間始無奈道:「可是我的手,恐怕已經腐壞了。」
「你等我一下。」修儒說著快步回答了屋中,拿出來一個盒子。
打開後,裡面赫然放著一隻斷掌。
修儒道:「之前終究是不甘心,我其實有用藥物幫你處理過。」
「我先來幫你看看傷口。」任以誠解開了風間始的紗布,檢查手腕上的斷痕。
旋即,就見他皺了皺眉。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修儒不由緊張起來,畢竟這傷口是他處理的。
「不是不對,是太對了,傷口癒合的很快,所以想要重新將手接續,就要將傷口再挑開……」
風間始聞言,忍不住喉頭一動,咽了下口水,但只是稍作猶豫,神色便堅定了起來。
「比起斷手之痛,這點小小的痛楚,不算什麼,只要能恢復,我能忍住。」
任以誠打了個響指:「好!修儒,接下來由你負責接續斷手,而我來幫他恢復壞死部分的生機。」
憶無心接口道:「我也可以用術法幫忙,『月輪慈照』的力量可以穩定傷口,減少血液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