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飲下,「然後她給孩子取了名字,湯姆·馬沃羅·里德爾,湯姆是孩子父親的名字,中間的馬沃羅隨她的父親,里德爾是孩子的姓。湯姆這名字挺平凡的,馬沃羅有些古怪。」她品頭論足道。
「後來我們就按照遺言給孩子取了名字,但是從來沒有什麼叫湯姆,馬沃羅或者姓里德爾的人來找他,他仿佛從出生就孑然一身,只能一直在孤兒院長大。」科爾夫人似乎酒勁上來了,臉上浮起紅暈,「我們都很擔心,一般來說,這種孩子是很容易產生心理問題的,而且他還有些孤僻,從嬰兒時期到現在都有些古怪……現在這年頭,你是教育工作者,應該知道,我們這種孤兒院可沒有請心理醫生的預算。」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點點頭,又有些好奇,問道:「您說,一般來說?」
「是啊,一般來說。湯姆在孤兒院交到了朋友,這讓他陽光不少。是的,交了朋友,你要帶去上學的另一位孩子,威廉士先生是他的好朋友,他們形影不離。不過又有誰抗拒和納爾遜交朋友呢?他很優秀,很懂事,謙遜又溫和,簡直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科爾夫人的眼睛又失去了焦距,似乎在回憶什麼,「不過他倆湊到一起以後,也經常發生怪事。」
「怪事?什麼怪事呢?」鄧布利多溫和地發問。
「呃。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員養成了把自己的疏忽歸咎到他們頭上的習慣,這種事情很多,比如瑪莎的受了傷,我們為她包紮好,第二天紗布掉了以後我發現瑪莎腿上根本沒有傷,就像惡作劇一樣,哦對了,瑪莎住在納爾遜隔壁。有一次他倆在湯姆房間裡下棋,然後房間的窗戶炸了,你明白嗎,爆炸了,然後湯姆只得住到大廳去。」科爾夫人眉飛色舞地講著,「還有一次,我看到納爾遜面前有隻貓從水裡飛到了岸上,就像水鳥一樣,飛了出來!」
「說了這麼多,您都沒怎麼說威廉士先生呢。」鄧布利多有些好奇了,「能說說他嗎?」
科爾夫人抬頭正視鄧布利多道:「納爾遜本來會被他姨媽收養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們的政府對戰爭遺孤有特別的政策,他的姨父是個記者,經常出差,姨媽又沒有穩定工作,所以領養手續一直辦不下來,他自己也說想要和朋友們住在一起,他有時候也會去姨媽家住。今天是禮拜日,一般禮拜日他參加完禮拜都會來孤兒院幫幫忙,我們的護工都很喜歡他,沒有人會不喜歡他的。」
「戰爭遺孤嗎?」鄧布利多悄聲念叨著,「湯姆·馬沃羅和納爾遜·威爾特寧。」
「您確定會把他們帶到你們學校念書,對嗎?」
「我確定。」
「湯姆確實應該換個新環境,去交些新朋友。別的孩子都不敢和他打交道。」
「他會喜歡新學校的。」
「希望如此。您一定很想親自見見他們吧。」科爾夫人站了起來。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鄧布利多跟著她站起來。
科爾夫人領著他走到辦公室門口,鄧布利多搶先一步拉開門,請科爾夫人先走,卻看到門口早已站著一個人。
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湯姆·馬沃羅·里德爾。
鄧布利多仔細打量著這個堵在門口的少年,雖然相比鄧布利多湯姆很矮,但是對十一歲的人類孩子來說,湯姆算高的了,梳著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和鄧布利多對視。
科爾夫人看到湯姆,有些驚訝,隨即說到:「湯姆,這位鄧布利多先生是來找你的,你帶他去你房間聊吧,我去找納爾遜。」
「不用了,夫人,納爾遜在樓頂上,我一會兒去叫他。」他和科爾夫人說著話,但是眼睛卻一直沒有從鄧布利多身上移開。
科爾夫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倆先聊,隨即走回辦公室,關上了門。
「你好,湯姆。」鄧布利多向湯姆伸出了手,湯姆遲疑了一下,也伸出手和鄧布利多握住,然後他轉身領著鄧布利多前往自己的房間,途中沒說一句話。
「我是鄧布利多教授。」在湯姆拿出一把椅子請鄧布利多坐下後,鄧布利多率先開口。
「教授?」湯姆露出奇怪的表情,「教授為什麼要找我?我還沒到上大學的時候。」他有些警覺。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