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被扶著坐在沙發上,苦笑著對陸琳和溫言說:「阿姨,溫言,我剛才是不是……是不是特別有氣勢?」
「姐姐真厲害,把他們都給趕走了。」溫言窩在她懷裡小聲說。
陸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喜極而泣地說:「溫寧,你長大了。謝謝你,謝謝你保護我們。」
溫寧苦笑。
接二連三地事故和打擊,她如果還不長大就要被這些人活活逼死。
但是她不能死,她還沒有出國,還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還沒有找到媽媽,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所以必須成長,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
「我只是狐假虎威,如果沒有易連城,他們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易連城這棵大樹,我們現在一定要抱緊,不然這些親戚都能將我們吃拆入腹。」溫寧喃喃說。
陸琳點頭,嘆息說:「其實我早就勸過你爸爸,讓他當初不要那麼好心,把股份分給你二叔和小姑。他偏不聽,總說是一家人,就應該相互扶持。現在好了,他一走,他的這些所謂兄弟姐妹全來欺負他的孤兒寡母。」
溫寧抿緊嘴唇,心裏面是十分痛恨父親對她的所作所為。如果她足夠狠心,就不應該再管陸琳和溫言,讓父親泉下有知也該後悔痛苦。
可是終究,她不是個狠心的人。
畢竟那件事情是父親一人所為,陸琳阿姨和溫言是無辜的。
「陸阿姨,溫言,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會保護你們。」溫寧向他們保證。
陸琳點頭,摸了摸溫言的頭說:「溫言,你先上樓寫作業去,我有話要單獨跟你姐姐說。」
溫言點頭,又抱了抱媽媽和姐姐,才跑上樓。
溫寧知道陸琳將溫言支開,是肯定要跟她說的話不方便當著溫言的面說。
便說道:「陸阿姨,您有什麼話就儘管說。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再客氣了。」
陸琳說:「溫寧,我知道你一心想去法國,是因為江如藍。可是你現在都已經跟易連城結婚了,就算以後可以去找江如藍,那他……會不在乎嗎?你也說了,我們孤兒寡母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易連城,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反正已經跟他結婚,倒不如好好對他,培養夫妻感情。女人這一生,要的可不就是個值得依靠的丈夫。雖然你跟易連城的相識並不美好,也沒有任何感情就領了結婚證,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溫寧垂下頭,江如藍三個字就像深藏在心底的傷疤。一旦揭開便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陸阿姨,我知道,我心裡有數。您放心,在溫言沒有成人之前,我會一直護著他,護著您的。」溫寧鄭重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