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上戴著黑色眼罩的青年當即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他搶過那本書冊仔細翻看了片刻,面上就現出了失望之意。
顯然這本書裡面,沒有他想要的內容。
「確是秦沐歌的批註!來人,把他放出去。」
獨眼青年手按著刀,眼神陰狠冷厲的環視著房間內的眾多武館弟子:「給我繼續找!今日只有找到秦沐歌留下的批註與筆記的人,才能全須全尾走出這座藏書樓。找不到的,一個都別想活!」
那群年輕弟子全都面如土色,戰戰兢兢。
房樑上的楚希聲聽到此處,卻不禁微一揚眉,神色怪異。
原來今日這樁禍事的源頭,還是在於他那個便宜妹妹。
「那是血風劍李道規麾下的血風盜團。」
百合少女不知何時湊到他的身邊,冷笑著俯身下望:「應是為那件子虛烏有的逆神旗而來。」
楚希聲的鼻尖頓時聞到了一股幽香,感覺這少女靠得有點近了。
他想了想,就著房樑上的積塵寫下幾個字:「逆神旗?那是什麼?」
百合少女的談興很濃,她用手玩著鬢角髮辮,諷刺的一笑:「傳說中一件能逆天改命,奪天地之造化的至寶。據說戰神葬天,愚公都曾得到,持之逆伐諸天,有許多人猜測這逆神旗落在霸武王秦沐歌的手中。
不過我在這座藏書樓呆了十幾天,從上到下翻了個遍都一無所獲,這裡根本沒有他們想要找的東西。」
楚希聲麵皮微抽,女孩話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很驚人啊。
她似乎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內門弟子。
他又寫下一行字:「閣下貴姓,何方高人?」
少女洒然一笑:「我姓陸,一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當不得高人之稱。」
這一刻,楚希聲忽然心神微動,看向了不遠處的一扇窗戶。
就在他目光所及處,一張通體縈繞著黃色靈光的紙鶴,驟然從窗戶外穿梭入內。
奇怪的是,明明這一層的所有窗後都有兇徒看守,卻無人查知這紙鶴的蹤跡,竟對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那紙鶴飛入進來之後,先是撲扇著翅膀,在圍繞著頂部的樑柱盤旋了一陣,然後軀體一晃,靈巧的滑翔至楚希聲面前懸停。
這紙鶴,是沖自己來的?
楚希聲眼神茫然不解,他稍稍猶豫,還是將紙鶴拿在了手中。
這竟是一封信,當楚希聲將紙鶴展開,只見黃紙的兩面都寫著幾行繩頭小字。
楚希聲首先看的是落款,那竟然是一個朱紅色的官印,印中是九個端端正正的隸字——秀水郡錦衣千戶曹軒!
楚希聲看了之後既心生凜然,又暗覺不解。
這位堂堂的錦衣千戶,怎麼知道他?
此人用符信聯絡他,又是什麼目的?
楚希聲按捺下了心情,逐字逐句的看符紙上的文字。
這封信先是簡略的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講敘家國大義,希望他能俠義為懷,挺身而出,與錦衣衛裡應外合,殺死血風盜團的八品術師,助朝廷剿滅這群作惡多端的惡盜。
如果楚希聲答應,可在這張符紙上留字,錦衣衛的人馬會在外發起強襲配合,給他製造機會。
一旦事成,秀水郡千戶所必有重賞。
讓楚希聲在意的是,這封符信的末尾處,還隱晦的提到了他們兄妹兩人的『路引』與『戶籍』。
古時但凡人員遠離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當地官府發放路引,否則便要依律治罪。
大寧對戶籍的管理很嚴格,三年一查,案戶比民,方便朝廷掌握地方,徵收人頭稅。
沒有正規戶籍的人,不但會按逃戶之罪論罰,也無法加入任何武館就學,更不得做生意,參軍,參與科考等等。
三個月前兩人落戶秀水郡,不得不從黑市花錢購買路引。
真正的楚希聲與楚芸芸,是從東州泰山郡遷來的人家,因遭遇盜匪,全家橫死。
他們的路引卻留了下來,被兩『兄妹』買來當做落戶秀水君的憑證。
女孩也把螓首伸過
第十一章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