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高人繪製,無不神形皆備,栩栩如生,讓人感覺圖上的這些巨神,神獸,都是活著的。
它們隨時都可脫離壁畫,飛空離去。
石柱本身也非凡物,據說是以遠古巨神的大量精血與骨骼粉末,混雜先天太陽神石,一體鍛造而成。
無相神宗每年都會在圖註上澆灌大量的『先神之血』,讓它保持活性。
楚希聲看著這副壁畫,卻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這副壁畫似乎缺少了一部分?
有一小部分內容被人為消除了,使得整幅圖案很不和諧,有著缺憾——
就在楚希聲凝神注目之際,一個熟悉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
「無相神宗的血源圖柱,效果一直都是最好的,先神之血一直都用得很足。」
陸亂離從後方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擠在楚希聲身邊坐下,把旁邊坐著的一位美貌少婦強行擠開到一邊。
隨後她用略含瞻仰的目光看著前方的圖柱:「無相神宗的山門在幽州北境,與眾多巨神族裔為鄰,他們每年都與北方異族交戰,殺死許多巨神族裔,從中提煉出無數的『先神之血』。
據說昔日的霸武王秦沐歌十一歲時第一次激發血脈,就是藉助這根圖柱,將一身血脈全都激發到五階,甚至是六階。我就不行了,我十二歲的時候,修為才剛到八品下。第一次激發血脈時,也僅僅只有三門天賦提升到五階,她太厲害了。」
陸亂離嘖嘖感慨,為秦沐歌驚嘆不已。
被她讚嘆的正主楚芸芸,則盤膝坐在楚希聲的右側。
她眼觀鼻,鼻觀心,對陸亂離之言充耳不聞。
楚希聲也面無表情,忖道陸亂離這丫頭,莫不是在沖我凡爾賽?
十二歲就修為八品下,部分血脈覺醒至五階——這如果還都不行,那我豈非是渣?
不過楚希聲聽她說話,還是蠻高興的。
他沒想到陸亂離會趕回來,參加正陽武館的『燃血法祭』。
楚希聲面上卻是一點異色都沒有,只略含好奇的小聲問:「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對了,你的東叔沒事吧?那面逆神旗呢?落到誰手裡了?」
對於逆神旗的下落,楚希聲挺在意的。
陸亂離雙手抱胸,神色無奈,「旗杆與烈王寶藏都還沒影,我怎麼能現在就走?至於東叔——」
她有些遺憾的看了北面一眼:「他安然無恙,總算他腦子沒糊塗,看情況不對就把旗子丟出去了。如今那面逆神旗幡,落在了『鬼影』的手中。
這結果還不錯,鬼影此人雖是地榜的第四百二十位,遁術卻可入天下前三十,關鍵是此人與朝廷有深仇大恨。他出道三十載,殺死的四品以上官員大將就達二十人。以此人的性情,哪怕是死,也不會讓這面旗落在朝廷的手裡。」
陸亂離明知這是最好的結果,卻還是痛悔莫名。
她感覺自己錯失了一億兩魔銀。
楚芸芸狀似不在意,卻一直在凝神靜聽。
她聽到『鬼影』二字時神色微動,眸光又平靜了下來。
她聽說過此人,鬼影的一身戰力在三品中平平無奇,可他的一身遁術,卻超越不少一品武修。
鬼影也確實恨極了朝廷,尤其對大內高手恨之入骨。
他的懸賞金也居高不下,一直榮列黑榜的第五十七位。
楚芸芸先前最擔心的是朝廷取得旗幡,以高品術師追源溯蹤,推演旗杆的下落。
不過此旗既是落入『鬼影』之手,那麼短時間內,楚芸芸都不用再為此憂心。
楚希聲也神色一松,他與二女的想法差不多。
只要旗子沒落在朝廷與邪魔之手,那無論什麼情況都可接受。
「那真可惜。」
楚希聲隨即語聲一轉,笑容可掬道:「你回來的正好,西山鎮那邊有點小麻煩,你身為『亂字壇』的壇主,也該為堂里出點力,要對得起我給你的薪俸。」
陸亂離就不禁『呵』的一聲冷笑。
她現在都還沒看到薪俸的影子,楚希聲就對她說要對得起薪俸?
陸亂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