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輕輕拍了下白心猿肩膀,「現在大家都稱他為修羅王。據說他手下從不留活口。你在他手下敗而不死,殊為不易。」
「那個、那個……」
白心猿腦子現在亂成一鍋粥,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太詭異了,完全無法接受。
換做別人,還不會這麼激動。只會覺得高正陽這人太強橫了,感嘆敬畏一番。
但白心猿見過高正陽,還交過手。他實在無法想像,高正陽能一個人屠滅嘯月谷,又被稱作修羅王。
簡直的太荒謬了,而且很可笑。
高正陽的武功是剛猛無匹,白心猿自忖是和他差了一線。
可嘯月谷有十萬狼族,只是四階高手就有十多位,更別說一萬多能征善戰的狼族戰士。
而且,狼族好戰,全民皆兵。老幼婦孺都能戰鬥。
這樣一個強大部族,就是七階高手過去,也要被打的找不到牙。
高正陽撐死也就是個四階水準,哪來這種神威。
至少,在白心猿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白心猿想了半天,臉色變幻不定。
到讓旁邊白勝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早知道高正陽這麼強橫,他也不會痛斥白心猿。
有這麼一個無法戰勝的敵人,對白心猿是個巨大打擊。
「辛苦這孩子了……」
白勝有些同情的嘆口氣,只希望自己徒弟別鑽牛角尖。
如果白心猿非要去找高正陽,說不得只能先打斷他的雙腿,免得他去送死。
白心猿想了一會,還是不能相信這個消息。他懷疑的道:「三叔,是不是傳言太過誇大了?還叫什麼修羅王,這也太誇張了!」
東荒群山這麼個偏僻地方,嘯月谷的狼族自稱為王已經很可笑了。
但他們畢竟是狼族中的皇族,自稱為王雖然很自大,也勉強說的過去。
可給一個人族冠上修羅王的名字,這也太不知羞恥了。
高正陽肯定不會這麼稱呼自己。只能是眾多蠻族這麼叫他。
一想到這個,白心猿心裡就特膩味。蠻族就是畏懼高正陽,也沒必要這樣卑躬屈膝。
「我知道你難以接受。我也不信。」
白勝耐心的道:「這個消息兔族塗艷艷傳出來的。她這個人雖風騷,嘴卻很可靠。」
說著,白勝面色也陰沉凝重起來,「可這個消息太驚人了。我們都不信。幾族聯合去了嘯月谷。果然是屍橫滿地。雖然屍體都腐敗了,但看傷口都是被人擊殺的。手法也都一樣。」
最後,白勝語重心長的道:「也許裡面有些別的原因。可高正陽強大絕倫的戰力是無需置疑的。他的兇殘也絕不是假的。不論如何,都不要去惹他。」
白心猿有些不甘心,可在白勝特別嚴厲的眼神下,他只能低頭,「侄兒明白。」
「明白就好。」白勝欣慰的一笑,「我看這裡環境很好,天河瀑布氣勢雄渾,是個悟劍的好地方。你就在這結廬練劍。一年後再下山。」
白心猿心裡叫苦,卻又不敢不應,「是,侄兒絕不擅離。」
等白勝走後,白心猿才有些不甘心的嘆了口氣。
高正陽越是厲害,他反而越想去挑戰。他真的不信,短短兩個多月,高正陽就有了飛躍般的進步。
但被白勝強行禁足,白心猿也真沒膽子跑出去。
只能一個人在峰頂上生悶氣,一連幾天都沒心思練劍。
直到鶴飛羽過來,他才終於找到了說話的人。
「你來了,太好了!」
白心猿有些激動指著鶴飛羽道:「你聽說高正陽的事了麼?是不是真的?」
鶴飛羽扇動翅膀,在十餘丈高處悠閒轉著圈子,就是不肯落下去。
白衣白翼的鶴飛羽,在空中飛舞的姿態翩然優美。可白心猿恨不能拿弓箭把她射下來。
但考慮到鶴飛羽的箭術,他真不敢挑釁。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個,一臉可憐的道:「你下來啊,轉的我頭在暈了。」
「看你激動的。」
看白心猿像個猴子似的亂轉,鶴飛羽笑的特別開心。她大老遠飛過來,就是想逗弄白心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