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堪堪邁過煉虛境門檻,卻又在突破關頭受劫殞落。」
&實光憑你這番言論,就足以指引後人了。」興巽讚許說道。
&證終究還是根本。」祁震說道:「他證再豐富,修士自身存在是一切立足之本,否則壽元已盡、身死道消,則一切化作虛無,做多求證都會變得毫無意義……這麼看來,仙道修士可真夠自私的啊。」
興巽反駁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若生無此私,那何來求證自我的念頭呢?若生而無私,則一念不生,那跟木石金鐵這等死物又有何區別?」
祁震突然抬眼直視興巽:「你又怎麼知道木石金鐵是死物而無私無念?」
興巽似乎早就猜到祁震會這麼問,說道:「你又怎麼知道木石金鐵不是死物而有私有念?」
&生則有私、有念。」祁震回答道。
&石金鐵本就無生。」興巽也回答道。
祁震張了張嘴,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可是卻無法組成恰當言語說出,最後感嘆說道:「我明白了,這就是造化境界的關竅所在。求證世間有生無生、有私無私、有念無念。」
興巽感嘆道:「哎呀我的天,不能再跟你說下去了,要是多聊幾句,指不定你就領悟了長生問道。」
祁震神色略帶鄙夷說道:「你這不是在讚美,而是在挖苦我罷了。」
&里有?!」興巽吊高了嗓門喊道。
祁震正視興巽說道:「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三聖應該是只有煉虛境修為吧。」
興巽面帶苦笑,說道:「那就要看你怎麼界定這個——『只有>
祁震說道:「我雖然遠未達到當年霸仙前輩的境界,但是也能夠察覺到,煉虛境其實是一條永遠沒有止境的前路,只要還走在這條路上,就不存在境界的突破。這一點倒是跟元靈境界有點類似。」
興巽提醒道:「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小看玄天三聖的境界,就算是我,當年也不敢說能夠輕取他們三人中任意一名。」
&仙前輩當年好像只跟三聖之中其中兩人交過手吧。」祁震說道。
&能夠回憶起這些嗎?」興巽好奇問道。
&些很模糊的記憶,但是我至少已經知道,我所遇見的那位雨亦辰,本名叫做元始。」祁震回答道。
興巽神情好似在回憶著什麼,說道:「我跟玄天三聖說不上深仇大恨,元始是引我入門修煉之人,先天經脈堵塞也是他以移爐換鼎的手法幫我醫治。後來我與玄天宗有所糾葛,在混元台上跟元始鬥法一場。」
&果呢?」祁震追問道。
興巽毫不在意地說道:「沒怎麼啊,當時我已經有煉虛境修為,實際上到最後就是比修證深淺,倒是跟靈寶的那一場,完全就是比拼法力了。」
&聖之一的靈寶,據說常年深居混元洞天之中,三千多年前他也曾走出洞天之外嗎?」祁震問道。
興巽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玄天三聖修證一絲一毫的大道,花個幾千年也不是什麼怪事,再說了,混元洞天主要還是由靈寶他一個人開闢化轉的,這也是他的修證。」
祁震問道:「那霸仙前輩跟靈寶一戰的結果如何?」
&丘山以西不是高荒原嗎?」興巽說道:「靈寶跟我打起來基本就是移山倒海,兩個人法力拼鬥,直接拔山成岳,弄出來整座高荒原。」
眼見祁震瞠目結舌,興巽繼續說道:「高荒原本來是一片深灣內海,那一戰直接化大海為巨岳,而且高荒原已經成了浩土最高聳的山脈了,只可惜幾千年下來也沒能孕育出多少生機。」
&位前輩還真是法力通天……」祁震心中難以想像,煉神境修士憑虛空定力的修為,移動山嶽,修為高深者無非移動一座山頭,而不可能憑空將大海強行提起為山脈,這根本不是法力高深的問題了。光是這麼一個舉動,造成地脈錯亂、地殼震動、地形丕變,帶來的後果很有可能會造成浩土全面的災劫,而那個時候天魔掠世尚未來臨。
&寶其實沒盡全力。」興巽突如其來一句。
祁震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則聽興巽繼續說道:「靈寶最擅長的就是營造洞天,更確切來說是異境洞天。我猜測,當年玄天宗的百里異境,其實是由靈寶提點玄天宗掌門的,山河印來歷我也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