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骨頭酥軟、沉醉于美人群中。
「玄天宗、祁震!」祁震毫不忌諱自己的身份和來歷。
那些在祁震身邊不斷磨蹭著玲瓏身軀的女子們,紛紛臉色一變,隨即問道:「玄天宗?你們真的不打算給我們留一條安然享受的後路嗎?」
祁震沉默一陣沒有說話,對方雖然身份不明,但是想必這些年也知道以莫機鋒為首的精英會在大漠邊緣的行事,而那些企圖反攻中州的穢天教餘孽,不可能不跟這位七彩宮後人打招呼,只是精英會行事的決絕,應該遠遠超出此人預料。
其實不僅在魔道餘孽眼中,甚至在絕大多數仙道修士看來,仙魔大戰之後,將為首作惡的魔道修士擊殺之後,還中州一個和平安定就已經足夠了,那些逃遁四方的魔道餘孽,若是不反攻中州,大多數仙道修士也懶得理會他們在邊陲蠻荒之地的作為。
中州仙道並非無能管治追殺那些魔道餘孽,只不過當年一戰確實慘烈,生還者大多也不願繼續將時間耗費在此等殺伐之上,而浪費了修煉的時機。
但是仔細思考就會發現,這些逃遁的魔道餘孽能否繼續安然躲避,無非就是靠仙道所觸及的境域。
過往由於中州的長久經營和傳承的穩定,仙道基本只需要依賴中州的廣袤繁華,然則伴隨仙道大昌,僅僅中州恐怕也無法承載數量越來越多的仙道修士,所以才會有天南之地落入仙道修士的注視之中。
僅此一事,天南之地的魔道餘孽就被前來的仙道修士剷除殆盡,就連遠在苗疆的豢蛇君此等人物也被祁震揪出消滅。
仙道修士並非貪占浩土、不知饜足的寄生之物,然而伴隨著仙道之中修煉之法的越加複雜和多變,仙道修士自然也需要更為廣袤的世間來印證自身的修為,最起碼祁震已經走在這一條道路上了。
西野之域雖然荒蕪,可是萬里黃沙本也是天地存在的一種現象,遲早也會有仙道修士觸及此地,屆時仙魔對壘又會重演。
然而以如今仙魔兩道實力對比來看,魔道純粹只是偏安一隅而已,根本沒有和仙道較量強弱的能力,甚至單以祁震一人,就有能力翹動月樓城邦之中的七彩宮傳承。
至於玄天宗這個名號自然更加響亮,祁震不怕嚇不到對方。
「哼!小子,玄天宗人多勢眾,絕對不是你這般孤軍深入之輩,我倒是好奇,你這身修為根基,一點也不像玄天宗的門人,還是說這一百多年下來,玄天宗也變得足夠多了?」
女子聲音傳來,祁震身邊那些嬌媚女子再度緩緩靠近,卻是暗藏殺機,隨時準備對祁震下手。
祁震絲毫不懼,朗聲回答道:「立身世間求道,本就是孤身前行,如果不是你對俄古洛所做的事情,我還打算上月神殿與你好好探討一番,可惜啊……」
「俄古洛?」女子聲音中有一絲疑惑,隨即便是一陣讓人小腹火焰升騰的笑聲,說道:「一個西野土人,也值得你這般慈悲嗎?」
「求道無分高低貴賤。」祁震說道:「我也不覺得你身居月神殿中有多麼高貴、值得他人如此崇拜。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為了逃避中州仙道威勢而龜縮此地的怯懦之輩罷了。俄古洛揮刀之間,多少還有求道者的直面生死。」
對方沉默了一陣,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後來方才開口道:「小子,從剛才到現在,你都沒有施展絲毫的法力,但卻有虛空定力的匯聚……你這樣的修為讓我想起了某種事物。」
祁震眉尖一挑,說道:「你知道《霸仙真解》?」
對方明顯受到祁震回答的刺激,祁震身邊的美女們統統消失不見,白霧之中也有一絲不尋常的波動。
「讓我猜猜……」祁震突然心血來潮地說道:「七彩宮當年伴隨橫傲江在鬼方之地與仙道決戰,本應該沒有任何傳人可以逃避離開,最起碼不會有修為太過高超之輩的逃亡,然而你的修為卻是超乎尋常之外的高超,而且明顯了解百年之前的情形……
據我所知,當年橫傲江就是跟七彩宮有所牽連而在魔道中嶄露頭角,想必他在七彩宮中有熟悉之人早早潛伏其中,並且能夠了解橫傲江一些極其深層的秘密……包括為他轉移《霸仙真解》、乃至於在浩土各處的準備……」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