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一處僻靜的小酒館中,看著面前的酒杯說道。
如今的酒館之中,除了一名老邁瘸腿的勞工之外,連酒館老闆本人也離開了,那名老邁勞工正好打掃到祁震身旁,問道:
「年輕人,所有人都到城牆邊上去了,你怎麼不去看看?」
祁震側眼看去,對方雙眼混濁,明顯看不清自己的面目,輕笑一聲說道:「現在城牆上估計早就站不下了吧,而且我猜軍隊也慢慢替換了不會打仗的普通平民,要我去幹什麼?」
老邁勞工杵著掃帚說道:「這可不對!月樓城邦是我們所有人的家園,就應該所有人都付出力量保護它!我當年也是軍隊中的,只可惜如今走不動道、看不清路了,唉……」
祁震說道:「嗯,確實,家園中人確實有必要一同盡力守護家園,但……算了,那我也去看看吧。」
「你剛才不是說不去嗎?」老邁勞工語氣中帶了點怨氣。
祁震扔下兩枚金幣,說道:「對,我說的是不上城牆,但沒說我不許出去看看啊?」
***
月樓城邦朝西北方向的城門上,阿麗莎身披金甲,手裡緊緊握著王族傳承的寶刀刀柄,手心早就被汗水浸透,由於軍隊及時向女王效忠,大量守城工具都被搭上城牆,而身強力壯的平民都參與到其中。
阿麗莎由小到大都沒有經歷過戰爭,從登上城牆、看見哈甸大軍在遠方天際線上緩緩逼近,她的心跳就一直沒有慢下來,盔甲的重量在無形間被這名柔弱的女子忽視掉了,就連她身邊的飛馬鐵衛都暗中暗嘆這名女王的堅忍意志。
可是誰都不知道阿麗莎此時此刻所想,她是多麼的擔心、多麼的無助,即便城牆上的軍隊不斷準備著防禦工事,但她還是沒有絲毫的信心可以抵禦哈甸大軍。
「雷霆武士,你在哪裡?」阿麗莎心中不住地呼喚。
「女王陛下,快看!」正當阿麗莎心中焦急之際,飛馬鐵衛們注意到有一個人,不知何時到了城門之外,緩緩朝著哈甸大軍的方向而去。
此時城門早已封閉,城中之人想要出城,除非飛躍城牆,但是這完全超乎西野之域的常理,這樣陡然出現的身影,誰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是他……」阿麗莎遠遠看著那個背影,雙眼淚水涌動,但最後還是堅強地忍了下來。
既然阿麗莎真的如自己所要求的做到了,那麼祁震也不會失約,他確實會到哈甸大軍之中看一眼。
有些疑惑,祁震也的確需要在哈甸大軍之中找到答案。
沒有藉助任何坐騎,祁震只邁著雙腿緩緩向哈甸大軍逼近,雙方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哈甸大軍前進之中揚起的沙塵,仿佛引動一場劇烈的沙暴,讓直面之人感覺壓迫之勢鋪面而來。
「難怪月樓城邦中人那麼驚懼哈甸大軍,如此軍容軍勢,士卒精氣神匯聚融合,一軍合力宛如人身修煉,金丹抱一、形神無二。」遠眺著哈甸大軍,祁震也不禁心中暗自讚嘆。
只不過單人隻影朝著哈甸大軍前進的祁震,也是讓遠方的軍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
較之哈甸大軍的氣勢滔天,祁震所落足之地,陽光普照如常,地上塵埃落定、無有飛揚,一抬手、一投足,勢頭沉穩,就好像面對著洶湧波濤卻依舊無所動搖的巨大礁石。
哈甸大軍之中,一聲號角聲傳出,隨即從左翼有一支快速突襲而來的騎兵,朝著祁震衝來。
祁震這樣突兀出現在大軍陣前,似乎哈甸一方的指揮官也不敢小視,但軍隊陣形不容破壞,自然由來自如風的騎兵小隊來應對祁震。
眼見奔襲而來的騎兵隊,祁震腳步不慌不忙,並指刀劍,雙手划動,身體周圍氣流急躥,騎兵隊為首數騎竟然無法靠近,然後整隊人馬撞在一起,根本沒有碰到祁震分毫。
但相對的,祁震也沒有傷及騎兵隊一人一馬,在流轉不定的盤旋氣流之中,人馬撞擊反而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只是馬匹受驚,一時難以重整隊形進攻。
再一步,祁震踏出百丈距離,哈甸大軍之中再發出一陣號角聲,隨後便是拉弦放箭的聲音。
如同千百隻飛鳥鳴叫的聲響,無數箭矢從天而降,祁震微作吐納,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