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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祁震突然呢喃說道。
「怎麼不對?」任紅衣問道。
祁震說道:「這些重新復甦的天魔如此羸弱,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他們體內殘留的天魔血氣幾乎竭盡……看來這是障眼法,這次降臨的天魔肯定有更加重要的目的。」
「那我們事不宜遲。」何茗說道:「各自趕回宗門才是要緊!」
祁震一點頭,三人再度聯手飛天,直奔中州大陸而去。
果不其然,甫一看見東海之濱,就發現海岸上交織的道道星光,顯然是紫宸樓的門人施法。
祁震御使金刀劈道,刀芒旋斬而出,接連橫掃天魔,便看見幾名紫宸樓弟子,問道:「這些是否當初東海大戰被消滅的天魔。」
這幾名紫宸樓弟子脫出圍困,也沒有管來者身份,喊叫道:「不知因何緣故,幾年前就被徹底消滅的天魔突然出現,若不是發現他們行動不便,我們恐怕早就身亡此地了!」
「你們速回宗門道場!」祁震留下一句話,然後又帶著任紅衣與何茗二人飛離,一路上還不斷揮灑刀芒,斬殺復甦的天魔。
而那些被刀芒斬殺的天魔,只要形體不是徹底粉碎如塵埃,哪怕墜地之後,也還能如牽線木偶般慢慢拼合一起,緩緩漂浮上天。
「嘖,真是難纏!」祁震皺眉道。
何茗趕緊勸說道:「務必謹守自身神氣,不可過多催使神通。」
「我明白!」祁震十分清楚,這次降臨的天魔,比起日輪天照王更加難以應付,恐怕此時此刻已經有部分仙道宗門遭劫,但眼下還是要趕緊回到各自宗門照料情況。
路至中途,祁震與何茗暫別,雖然心中有所不舍,但彼此心境通明照徹,知道事情輕重緩急。
「此禍翦除,你我蓬壺島上相見。」祁震與何茗告別之後,和任紅衣一同繼續趕回玄天宗。
而在路上,尚未抵達玄天山脈,便已經從神音海螺那裡接到來自玄天宗的通訊,而且是清晰的神識傳音:
「門中一切安然,由你坐鎮大羅、主掌除魔,玄天道令為號。」
當初祁震把神音海螺交給了莫機鋒,而此刻從海螺之中傳出的卻是流光真人的聲音。
中州突然發生如此大事,流光真人明白祁震一定會立刻趕回,但是玄天宗內早就防守嚴密,哪怕是天魔突然復甦,也不會影響到門中原有的安排,所以流光真人乾脆讓祁震前往大羅洞天。
「那我們現在趕緊去大羅洞天。」祁震對任紅衣說道。
大羅洞天地處極西之地,背靠高荒原,祁震二人也足足飛馳了一個多時辰才趕到附近。
只見大羅城上空禁制展開嚴密,但卻不見有鬥法激烈的場景,雖然周圍地面略帶焦黑痕跡,似乎發生過戰鬥。
祁震來到大羅城附近,以神音海螺傳訊蘇月樓,不一會兒便有一道嬌小身影從內中飛出。
然而一向神態自信、眉目嬌柔的蘇月樓,此時竟然臉色蒼白、雙腿顫抖,周身神氣波動極為紊亂。
「這是怎麼回事?」祁震趕緊上前問道。
蘇月樓嘴角微微一咧,苦笑道:「小子,有你在、老娘就不用撐下去了……」
眼見蘇月樓自持長輩身份,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立刻倒在祁震懷裡。
祁震暗道不妙,神識探入蘇月樓肉身爐鼎之中,只發覺一股極為強烈暴躁的力量寄生在蘇月樓體內,祁震立刻施法安撫蘇月樓周身氣血,但是發現自己的法力也被這股暴躁力量所摧毀。
「蘇前輩發生何事了?」任紅衣在大羅洞天早已結識蘇月樓,雖然不知其真實身份,但是也知道她是玄天宗少有的客卿長老。
祁震說道:「是我來遲了,怕是蘇長老之前和天魔已有交戰,而且是落於下風……」
任紅衣掩嘴驚道:「怎麼可能?蘇前輩修為遠在我之上,能被玄天宗逢以客卿長老,絕對不是這般輕易被戰勝的!」
祁震不斷運轉法力維持住蘇月樓生機不被那股暴躁力量所摧毀,心中也在不斷思考對策,同時對任紅衣說道:
「你先去大羅城中通知眾人,不可接觸禁制,然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