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明白流光真人此舉原因,仙道七宗之,各自有著自己的傳承根本,唯有玄天宗,門下道法各異,能夠將內在如此混雜的傳承方式保持完整、而且不爆發衝突,這是需要何等的智慧與斡旋手段。
天魔劫數將近,種種異狀頻繁現世,這些仙緣傳承對於玄天宗到底是好是壞,恐怕連流光真人自己都無法言明,更何況祁震自己是其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所以才會有兩人現下這番交談。
&出身天南之地,到時候或許還需要你來帶領玄天宗的人前去。」流光真人提醒道。
祁震有些震驚,回話道「弟子言行恐怕難以服眾。」
祁震自知,玄天宗之內對自己心懷怨恨之人恐怕不少,讓祁震率領著隊伍前去天南之地,還不被他們攪和得一團糟?他可不太想將玄天宗之內的矛盾引到自己家族當。
想到這裡,祁震也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自己當初離開祁家,一方面是想修習仙道,並且找到與父親死因相關的線索;另一方面也是抱著遠離家族內外的紛爭。
可惜事與願違,離開了祁家,祁震發現自己所處在的境地與接觸的矛盾對立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而且背後所牽引到的一系列久遠秘聞,簡直讓祁震的腦殼炸裂開來。
不過流光真人似乎不打算放過祁震,說道「那你更需要趁著天元論會的這個機會,讓眾人大開眼界,需要讓那些心懷怨恨的人徹底死心。」
&門真人這可真的難為弟子了。」不知為何,祁震感覺自己寧可直面無數天魔的襲擊,都不想面對這些處在不知何處的同門弟子。
流光真人沒有不悅之色,反而是語氣輕鬆地說道「你跟隨你師父溯光修煉時間不長,可是卻將他的那股清高孤寂學了個全樣。」
&嗎……」祁震其實有些高興,雖然流光真人這不像是在誇獎,不過作為溯光真人的弟子,能夠學習到師父身的特質,這不正是說明祁震是溯光真人座下的好弟子嗎?
&過你終究不會是這樣的人。」流光真人打斷了祁震的思路,說道「霸仙傳承威猛強悍,註定你只有在戰鬥之才能提升能力,未來天魔劫數只會更惡劣、更兇險,你作為霸仙傳人,乃是天魔必除的目標,你不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實力,未來面對天魔,只有死路一條,你難不成願意如此?」
&子自然不願意!」祁震有些憤慨,他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碰了這些麻煩的事情。
流光真人看著祁震臉神情變化,猜得出他內心想法,說道「我知道你對此間世事不平,但是仙道修煉不是一條坦途,你修為進境如此迅捷,卻從未碰到尋常修士的災禍劫難,實在匪夷所思。我思前想後,只能猜到,霸仙傳承所面對的,肯定是天魔劫數,在你接觸到《霸仙真解》的那一刻,註定了是天魔的敵人。而天魔殘忍無,算你不曾作為霸仙的傳人,甚至不是仙道修士,只要是在世一個活生生的人,肯定要和天魔對抗到底,難不成在這個時候,你還會想著退縮嗎?!」
說到最後,流光真人語氣凌厲,渾身散發出一陣陣強大的氣勢,壓得祁震幾乎無法喘氣。可正是面對著這樣的情形,反而激起了祁震內心的好勝之心,他咬牙切齒,內心的某條維繫著理智的枷鎖好像崩裂了一樣,猛然站起身來,渾身真氣向外激盪。
武鬥真氣霸道雄渾,加之祁震體內真氣如海之巨,光是這一下爆發開來,在涼亭之內,生出了陣陣白芒烈風,將流光真人與祁震兩人衣衫吹得搖擺不止。
然而祁震所發真氣雖強,卻無法離開涼亭之外,好似在涼亭內外,有一層無形的阻隔,武鬥真氣好像衝擊礁石海岸的澎湃巨浪,一次又一次向無形阻隔衝擊,甚至發出了陣陣讓人兩耳震顫的低沉轟鳴聲,讓人懷疑若沒有這層無形的阻隔,武鬥真氣足可以將一座山擊碎、摧毀!
足足經歷了一刻鐘的時間,祁震的武鬥真氣才緩緩減弱,涼亭之內的洶湧風波才漸漸停歇,而滿臉嗔怒之意的祁震,也在收回真氣之後,神色平緩,卻不失英武氣息。
只見祁震躬身道「多謝掌門點化!」
流光真人撫須道「非是我所點化,而是你突破時機將近,到了天元論會的時候,再好好磨礪自己的法力吧……現在,你暫且退去吧。」
說罷,流光真人大袖一揮,只見周遭景色一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