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家之中,有人為了鑄煉之術,竟然耗費了自己的一生,足見他們意志之堅定。
然後張廣野老人緊握「九州」,說道:「此劍外表看上去華而不實,但實際上每一寸都有著特殊所在。」
只見張廣野老人暗運真氣,金燦燦的劍穗原本如同柳枝一樣下垂,受到真氣激盪,竟然挺直延伸,然後就聽見金屬扭扯的嘶啞聲,金色劍穗頓時伸長,堪比鋼索一樣,直直射上庫房穹頂。
「這——這是?!」祁震看著金絲般的劍穗,瞬間伸長,嘴張大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鎏金索。」張廣野老人回答道,隨後撤去真氣,金絲劍穗慢慢恢復原型。
但是老人的演示並沒有停下來,反手一扳,真氣沛然而出,劍鞘之上竟然飛出四道金光,疾速如流星,眨眼間來回飛竄,像是蒼蠅一樣,讓人無法把握來去動向。
「燕金飛星。」老人短促說道,接著四道金光自動飛回劍鞘之上,祁震定睛觀瞧,這四道金光竟然像水液一樣慢慢成型,化作劍鞘上四隻飛鳥金飾。
張廣野老人動作沒有絲毫停歇,如同行雲流水,手按劍柄,一道宛若鳳鳴之聲響起,老人手腕一振,一道水桶粗的金光竟而從劍顎處爆發,光芒四射。
再觀瞧,一條金龍盤旋在兵器庫之中,頓時庫中萬劍齊震,一陣強烈的劍鳴讓祁震體內真氣不受控制的波動。
祁震心神大震,慢慢撫平體內真氣波動,眼見金龍慢慢盤旋,龍頭俯視祁震,像是在觀察著祁震,但眼神只停留了幾息時間,隨即又四周盤旋,最後,整條金龍又回歸了張廣野老人手上劍鞘,屋內光滿變得黯淡。
「難道有一條龍藏在劍鞘之中嗎?」祁震忍不住大喊道,剛才的情形,實在是讓他太過驚恐,如果張廣野老人持此劍與祁震對敵,恐怕不到一回合,祁震就要被打敗。
金龍雖然消失,可是還有淡淡的金色光屑纏繞在張廣野老人身邊,聽老人撫須說道:「此劍並非在張家鑄煉,而是在浩土中州百川源頭所鑄煉完成,沾染了百川龍脈之氣,再輔以精金化形,所以出劍能現龍形,對鍊氣境修士而言,乃是一等一的利器。」
「呼——」祁震長出一口氣,舒緩一下緊張的心情,他現在才真正有些了解,天威谷張家是怎樣經營到有這麼龐大的家業。
縱然有玄天宗的支持,可如果沒有張家之人一代又一代的鑄煉熱情與心血,絕對不會達到現今的程度。
就好比這柄「九州」,已然不能用世俗的黃白之物來衡量其價值,恐怕在一些相對勢力弱小的仙道宗門之內,此劍就能作為鎮派之寶了。
聽張廣野老人說道:「與剛才那三柄劍不一樣,『九州』劍意浩大無窮,最講究使用者的心態,若是讓小肚雞腸之人持有,只會反受其害。『九州』之上,寸寸皆有妙用,持劍之人要如同帝王俯瞰天下州郡一般,方能如臂指使。」
祁震閉眼思索了一會兒,感慨道:「張家鑄煉之術,晚輩今天算是大開眼界,只有佩服二字可言。」
張廣野老人哈哈大笑,放下「九州」,然後示意道:「祁震先生,這是我精心挑選的四柄神兵,你選擇其中一柄,來作為自己的兵刃,以應對未來的比武大會吧。」
「嘶——這……」祁震有些遲疑,這些神兵擺在自己面前,反而不好選擇了。
「怎麼?看不上眼?還是覺得這幾柄劍配不上你?」張廣野老人問道,可是他神色之中帶有明顯的自信,是對自己家族兵刃的自信。
「不!不是……」祁震趕緊否認,然後道歉說:「並非是神兵配不上在下,而是在下自認非是神劍之主,持之唯恐不詳。」
「哈哈哈!從哪學來的這麼一套說辭?」張廣野老人仰天長笑,對祁震質問道:「這麼說,你是不想要這幾柄劍了?」
祁震看著地上的幾柄神劍,確實非常心動,但腦海深處對這些鑄煉到極致的神兵,反而有幾分排斥,低頭拱手道:「確實……不需要。」
聽得祁震這麼回答,張廣野老人臉色陰沉,說道:「你可知,這幾柄劍拿到浩土中州,就算是求劍若渴的蒼雲劍宗,也要拿上好的劍訣秘籍來換,這當中任何一柄,在仙道修士手中,都可以發揮無上的威能,而你居然不要?你的臉面未免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