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是在自覺的情況下,和喬靜唯上了床。
夏初初搖頭,不停的搖頭。
「當小舅舅告訴我的時候,我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我也覺得是不是有別的隱情。可是,我問他,他卻說,他當時是清醒的,是自願的。」
慕遲曜往沙發上一靠,陷入了沉默。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夏初初喃喃的說道:「所以,喬靜唯懷孕了,也不稀奇啊……孩子必然是小舅舅的,喬靜唯怎麼敢亂說?十月懷胎,她還能作假不成?」
慕遲曜搖頭嘆氣。
好一會兒,他才問道:「那你昨天去找厲衍瑾,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他先開口,要我斷絕這樣的關係,不再打擾我。」
「所以也就是說,你懷孕了,你和他的血緣關係,你都沒有告訴他?」
「我告訴他還有什麼意義呢?」夏初初問,「讓他在和我喬靜唯之間,必須選一個嗎?讓我和喬靜唯,其中有一個人必須流掉孩子嗎?」
「但是你也應該說,應該告訴他,讓他有知道的權利。」
「不……你不懂他,慕遲曜,我很感謝你,可你說的,是在為這件事情整體做出的決定和考慮,你沒有為設身處地的小舅舅考慮過。」
慕遲曜眉頭微微一皺:「是嗎?」
「假設現在小舅舅知道了一切,他選擇了我,那麼他肯定要和喬靜唯斷得一乾二淨,那孩子也是肯定不能留的。他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喬靜唯的孩子,也是小舅舅的骨肉,他讓喬靜唯流產了,他心裡會好受嗎?
以後的一輩子,小舅舅都會活在對喬靜唯的愧疚當中,這種感覺會如影隨形,伴隨著小舅舅一輩子。
慕遲曜沉默了一下,說,「在某個特殊的時候,男人是不可逃避的要做出選擇,快,准,狠。再難受,也得有個結果。」
「可是,小舅舅不是當初的小舅舅了。」夏初初說,「萬一……他選擇了喬靜唯呢?」
慕遲曜立刻說道:「夏初初,你絕對想多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麼會選喬靜唯而不選你呢?」
「我沒有把握。我……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但是怎麼看,小舅舅都會被困在我和喬靜唯中間,他會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