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了,男人捏她的腰,她抬頭就報復性地咬他的喉結,只是她這一咬闖禍了。男人渾身像遭遇了電流一般,僵硬而緊繃。頓
了兩秒,他捏著她的下巴便再一次堵住她的唇。屋
子裡的氣溫瞬間飆升了幾十度,簡直是天雷勾動了地火,不燃燒都不行。與家裡的大床比起來,警局這休息室里的床就太小了,兩人翻滾著,忽然「撲通」一聲砸在地上。
所幸是男人墊底。只可惜,地上是硬邦邦的地磚,哪裡有家裡的長毛地毯柔軟?軍用鐵架床還有點高,兩個人的重量加一起還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這麼砸下去,男人即便是鐵打的,也有點吃不消。
「嗯……」霍翌銘發出一聲悶哼,所有的浴火都被砸飛了。夏
小玖迷濛的眼神被嚇得忽地清明了,看清了眼前的畫面:男人扶著腰,擰著一雙眉頭,衣服半褪,一張臉臭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
畫面,莫名喜感,刺中夏小玖的笑點,她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沒良心的小東西,還不扶我起來?」霍翌銘黑著一張臉,對著夏小玖伸出手。夏
小玖吃吃地笑著,一邊去扶男人,「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讓你耍流氓,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哈哈……」
霍翌銘:「……」
好想將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吊起來打一頓屁股。估
摸著再笑男人該生氣了,夏小玖也是忒有眼力見的姑娘,討好地過去,替男人按摩扭到的腰。折
騰了好一會兒,夫妻倆重新躺回床上去。
熄了燈,夏小玖習慣性地在男人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睡吧,還能再睡一會兒。」霍翌銘輕聲說著,閉上眼睛。
夏小玖睜著一雙眼睛,卻是一點都睡不著。李濤那張蒼白的臉不斷在她腦子裡回放,她想破頭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殺了她。
如果說他是在商場裡打滾的人,或許是霍翌銘得罪了他,他伺機報復對她下手還能想得通,可,李濤只是警局裡的一個文職人員,與老爺子這邊的司令部也扯不上關係。「
老公,李濤為什麼要殺我?」實在憋不住,夏小玖問了出來。
男人閉合的眼眸睜開,遂又閉上,緊了緊女人的腰,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淡漠地道,「睡覺吧,休息一下,咱們直接去法院庭審,不用推遲一天了。」
綿長的呼吸帶著一股熱氣撲向夏小玖的脖頸,她的脖頸間倏地掠起一串小疙瘩。心
理的疑問沒有解答她怎麼睡得著?她有種直覺,霍翌銘一定知道原因,可他卻不肯說,為什麼?想
到這段時間,霍翌銘真的他忙太累,他悠長的呼吸聲傳來,夏小玖只得閉嘴,不打擾他休息。
天亮了,夫妻倆換上莫楓準備好的衣服,直接去了法院參加庭審。庭
審上,院方公布了能證明夏小玖清白的所有資料證據,李濤將自己如何設計張淑瑤鬧事,進監獄,最後毒死她,又如何掉包有毒護膚品的犯罪事實陳述了一遍,並認下所有罪責。
最終,夏小玖當場被釋放回家,李濤因故意毒害張淑瑤,企圖殺死夏小玖,情節嚴重獲死刑,擇日執行。
於此,事情總算有了結局,回到霍家大院,看到一家人在門口迎接她,夏小玖再一次感受到有家人的溫暖,感動的眼睛發熱。「
雨瀾姐,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你怎麼回來了?」夏小玖眼尖地發現站在家人後面的顧雨瀾,不禁有些驚訝。
她臉上的傷都結痂了,只是疤痕沒有脫落,一道道傷痕,真的太影響美觀,原本漂亮迷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蛋兒,現在只能一個詞語形容「慘不忍睹」。只
有一雙眼睛依舊明艷動人,清澈乾淨。
顧雨瀾笑著道,「今天是值得慶賀的大日子,我當然得回來為你慶祝啊。」霍
晴晴在一邊補充道,「二嫂,雨瀾姐為了給你慶祝,已經提前出院了,並且還帶傷親自給你做了豬腳米線哦。」「
雨瀾姐,你傷還沒有徹底好全,怎麼可以亂動啊。」夏小玖既感動又愧疚。每個女人都在乎自己的臉,而顧雨瀾的臉連她的除疤痕膏天天抹,似乎都沒起多大作用,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