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錦囊。
「煙都?誅仙海?」
男子低吟,手掌一搓,將信封搓成齏粉。
「看來,武林又要陷入烽煙當中了啊。」
男子沉吟著,卻聽見不遠處傳來的一聲慘叫,不由得面色一變。
「啊,誰!誰扔的凳子!」
「是他,那個酒鬼!」有人發現了站著,而座下凳子已經消失的男子。
「快,逮住他,別讓他跑了。」
「對,打他!」
被凳子砸到的人明顯有些勢力,他本人還未如何表態,人群已經洶湧了起來。人人奮勇,個個爭先,要將男子擒下。
「愚昧的凡人。」
男子冷笑,一拂衣袍,飄飄然向後飛離。於此同時,昭告著男子身份的辭號,隨之響起。
「博覽經書尋故典,傍搜史傳綴新文。零裁錦繡篇篇好,碎剪冰霜字字精。」
「慢著,這詩號!」
人群聞言,頓時一滯。
「是他,高丘笑蓬萊!」
「天吶,博士生,我的偶像。別走啊,嗚嗚嗚。」
人群之內,百態競出。而戲台之上,原本沉醉在詞曲之中的清伶,也為男子忽然表露的身份而震驚。
「長夜生寒翠幕低,琵琶別調為誰淒。君心無定如明月,才照樓東復轉西。」
清伶低聲吟唱,身形卻是緩緩消散,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灘水漬。這一幕,更是驚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
處處逢歸路,頭頭達故鄉。本來成現事,何必待思量。
佛鄉外,一身重創的釋論疏跌跌撞撞歸來。
徒然,一道金光自佛鄉深處激射而來。
「佛門祖地,來人止步。」
金光沒地,化出一道兇惡佛身。
「啊,是佛相,你怎會?」來者見釋論疏景狀,不由得面色一變。
「是佛怒,快,扶我去見指導員。」釋論疏雙目失神,勉力認出來者正是佛鄉五子中的佛怒,斷斷續續地說道。
「誰幹的!」
佛怒卻好似沒有聽見,勃發的怒氣震的袈裟亂舞。一聲長嘯,更是震懾整個佛鄉。
「咳咳……」
釋論疏不堪怒音長嘯,連咳鮮血。
「佛怒,你冷靜……」
釋論疏還想說話,卻見佛怒再次怒喝,竟是棄佛相不顧,徑直離開了佛鄉。
「我還可以搶救一下……」佛相看著佛怒的身影,欲哭無淚。
這時,佛鄉深處,一道柔和的金光飄然而至,將釋論疏籠罩,並將其捲入佛鄉。
佛鄉深處,因佛怒一聲長嘯,佛鄉其餘三子,以及佛鄉最高指導員伏遠禪師,已經聚集在了伽明殿中。
隨後,金光斂彩,攜帶著釋論疏到來。
「佛相!」
三子大驚,正要上前查看其傷勢,卻被伏遠禪師輕輕擺手,用柔勁推開。
而後伏遠禪師上前,餵釋論疏服下丹藥,渡氣療傷後,釋論疏面色才稍微好轉。
「佛憫,送佛相去洗身池靜養。」
「是。」佛憫應道,抱起釋論疏離去。
伏遠禪師看著剩下的二子,道:「蒼生劫難將起,你們幾人準備下山吧。」
「禪師,佛怒已經離去,我擔心他會魯莽行~事。」
伏遠禪師嗯了一聲,道:「佛識,佛怒莽撞,佛憫與佛聽尚未入先天,一切由你多擔當。去吧。」
「是,禪師。」
佛靈與佛聽離去。
「這一次是蒼生的劫難,何嘗不是你們的劫難。一佛五身,罪過,罪過。」伏遠禪師低聲輕念。
……………
草木不生,青霾密布的空間裡,忽然響起一道沉穩凝重的步伐。
受了柳無方指點的虞千秋,義無反顧地投身無妄沼澤中的滔天水龍,而來到了這一處神秘之地。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中陰界?那個人,真的會在這裡?」
虞千秋自語著,一邊凝視四周,眉頭深皺。
這個空間確實奇特,以他的視力,竟也只能看清四周數米的情況,超過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