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府深沉,羽獨白智慧高絕,三人之後,唯有賀千鈞資質平庸,或許突破之處,便在此人身上。」
萬章山,風月學堂。
在柳三變離去之後,便又是一人來到,正是當初前來誘走折桂令的賀千鈞。
至於名義,則是擔心如今學堂可調動之力不足,要賀千鈞前來協助羽獨白治理學堂之物。
只不過對於此人,羽獨白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楊無木也自然不可能對此人懷抱信任之心,因此賀千鈞雖暫時掛了一個採辦協助的名頭,實際上什麼都做不了。
此時,訓詁堂之中,完成了對賀千鈞的安置之後,楊無木不願多理此人,徑直離去。
訓詁堂中,賀千鈞與羽獨白相對一眼之後,訕笑了兩句,上前說道:「天逸凌翾,往後請多加關照了。」
「耶,不敢,不敢。」
羽獨白一邊搖頭,一邊擺著羽扇,微微欠身,說道:「賀先生乃是擘令眼前紅人,此回前來學堂不過是鍍金,以待將來回到儒門本宗,大為重要,羽獨白何德何能,與先生相互關照呢?」
「這,先生說笑了。」
賀千鈞訕訕一笑。
羽獨白微微一笑,道:「羽獨白初來乍到,還要許多事情需要了解,便不與先生詳談了,請。」
「請。」
賀千鈞笑著將羽獨白送出訓詁堂,隨後便是面色一沉,面上笑意全失,一片凝重。
「羽獨白,此人的確難纏,難怪擘令要我多注意此人。看他的表現,果真如擘令所猜想那般,乃是親近教統之人,嗯……」
教統與擘令的關係,不是他所能夠猜測的,因此他並沒有在此深究,而是很快便搖頭將這個念頭驅逐。
上頭有命令,身為屬下便只管去完成就是了不用想太多。
想起自己的人物,賀千鈞有忍不住微微皺眉。
羽獨白頗有冷遇自己的跡象,楊無木不待見的情緒更是沒有多加掩飾,不過這並非是重點,自己此回任務也不需要依仗兩人。
反倒是暢和風……
想起此人,賀千鈞不由得微微皺眉,腦海之中又浮現了當日攔殺刀天下兩人的情景,自己當時的舉動,恐怕已經讓暢和風懷恨在心了。
『嗯……雖然有任務掣肘,他不至於在明面上對我做些什麼?但是以他的心性,恐怕會暗中報復,與他接觸的同時,我也必須更加小心才是。』
賀千鈞心中想著,走出了訓詁堂。
就在此時,他忽然神色一凜,旋即便現疑惑。
「這……是他。嗯,看來是索要好處而來了,哼,真是一群蠅營狗苟的利益小人。也罷,便看你們貪求些什麼。」
賀千鈞冷笑一聲,甩袖而去,很快便遠離了風月學堂。
在一處建築拐角,羽獨白搖擺著羽扇,目送著賀千鈞急匆匆遠離,含笑不語。
而在此時,學堂之內,一道身影忽然爆沖而起,尾隨賀千鈞而去。
「暢和風,嗯……」
羽獨白看了看後面離去的身影,眼中神光一閃,低眉不語。
而在學堂深處,以楊無木如今的能為,自然也能感應到暢和風的離去,只是卻克制著沒有隨後一觀而已。
「老師,暢和風、羽獨白、賀千鈞,這三個人一個都不能信任!」
楊無木看了看一旁的儒生莫名,沉聲說道。
莫名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能克制住自己,這很好。」
暢和風攜帶降殺令而來,風頭正盛。羽獨白與賀千鈞,不消多言,背後必然各自站著教統宋御說以及擘令谷衣嵐。
復聖被關禁閉,學堂如今身後無所依靠,絕不能正面與他們產生衝突,否則他們聯合起來,自己與楊無木兩人絕難抵抗。
雖然對方似乎早有利益牽扯,但是如今看來,仍算不得同心同力。而這,便是他們破局的機會!
一念及此,儒生莫名看了一眼仍舊雙眉糾緊的楊無木,問道:「如此情況,你準備如何試施為?」
「這……」
楊無木眉頭依舊緊皺,說道:「具體辦法,目前暫無。